还有他的小师弟刘晓宇,李溪山见过,也说过一两句话,第一次见面时候,刘晓宇就明了不仅仅是自己的想法,还有俞兆永的意思。
其实说到师兄弟,是因为自己和他共一个老师,陈行之教过刘晓宇,其实更准确的该叫陈行之师公。因为陈行之是刘晓宇导师的老师,因为这个老师陈行之的名头够响,自称弟子的人于是多的载不动舟。这个小师弟,李溪山在市委会议室见过,他是西州市委主要领导俞兆永的秘书,李溪山到会议室,是他领进去,李溪山记得,当时他自我介绍名叫刘晓宇,他姿态很低,“师兄,在西州有什么事情,尽管吩咐”
现在见面,李溪山态度异常明确,“如果你是以师弟的身份,我该叫你晓宇,如果你是市委主要领导秘书的身份,我该称你刘秘书。我不习惯在办公事的时候,套交情,也不愿在私人见面时,藏着公家人的嘴脸。”
李溪山大脚一个球,刘晓宇有些接不住。因为刘晓宇是受人之托,是私人的面皮,公家的内心,他是个老实人,也很固执,他有些气恼,第一次打交道,师兄不给面子,他很直接地道,“两个都有,或许你可以叫晓宇秘书。”,
他是真气恼,幼稚顶真的气恼。
因为他幼稚顶真的模样,李溪山乐了,说到底,李溪山对自己人还是关心。怎么说这也是师弟,虽然没有正式打过交道,虽然之前托他安排和俞兆永见面,也不了了之,但是师门情分,是剪不断的纽带。
情分在,话还必须讲明白,李溪山宁愿先得罪人,尽管麻烦可能接踵而至,而后才不会乱,才能正本清源。这是李溪山的原则,李溪山告诉刘晓宇,“秘书是个很危险的行当,他是否行的稳,很多时候,根本就不是自己掌控,大船翻了,自己也就没命。而大船没有一个说自己会是一帆风顺,一帆风顺是假象,即便如此,还有很多的冤魂围绕着,所以,你做这个行当,在那里要有一个界限,自己是公家的人,不是私人的奴仆。”
刘晓宇懂这个道理,但是他说,“没有一个界限能够分清楚之间关系,没有界线,表明领导和秘书之间的亲密,有了界线,其实就是决裂的开始,而且,即使有了界线,在这艘船上,还可以到其他船上去么?”
就这样两个人一直在谈职业岗位的问题,时间过得很快,但是刘晓宇感觉没有时间结束的时候,他发现自己一直被人牵着,就像一头鼻子被绳索牵住的牛,忘了自己也可以行走。
刘晓宇刚离开出去,又转头,他忽然想明白一件事,李溪山对自己来说,是师友的存在,而不是一般意义上的师兄弟,他明白其实是自己耍了小孩脾气。
他可怜巴巴地望着李溪山,“师哥,我刚才脑子不清楚,有些事没有想明白,还想向你请教”
“不是你错,是我们还没有对上号”李溪山道,“我的做事方式,其实不喜欢将自己蹦的很紧,当你绷紧弦,意味着你要张弓搭箭,这是决斗的方式,不是做事的方式。留有余地,是留给别人,让人家思考,让人家放松,时间是粗粝的钝刀,却是销蚀意志的利器,也是给自己一个转身的机会,是给自己在面临死亡时候,有一面墙,一块砖,一根枝桠,帮助自己挡住敌人的进攻。所以,千万不要让别人没有退路,箭在弦上,要么是不得不发,要么是箭毁人亡。”
不知道刘晓宇是否明白自己的意思,刘晓宇低头,然后抬头,浑然没有一点不点阴霾,笑着道,“师哥,我在社会交往这一块儿,不是很懂事,以后还要你帮着点。”
这是一个纯良的年轻人,况且还有一点师承关联,李溪山想想道,“帮你领导问一下,什么时候有时间,我有一些想法,想当面报告。”
李溪山还是像原来一样,有事情请托,刘晓宇心里最后一点负担都卸下,高兴的直点头,“行,师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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