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婷婷道:“邹先生非行伍出身,又不会武功,现却随军出生入死,这份胆识当真教人佩服!”
邹通讪讪的笑道:“呵,敝人哪有什么胆识?敝人生平最怕的就是死。不过此趟毕竟是跟着白将军出征,敝人就很安心笃定了,确信自己不会丢掉性命,因为白将军是所向无敌的常胜将军嘛!”
婷婷轩眉而笑,喜滋滋的小跑进火头营,双臂抱住白起的腰腹。
白起猝然浑身一震,拿着盐罐撒盐的右手抖了一抖,盐撒多了,柔声笑道:“婷婷,这竹荪汤偏咸了,我倒了重新煮。”
婷婷道:“倒了多可惜呀!你换个大镬,然后多加些清水不就行了?反正再多的鲜汤,我也喝得下。”
白起笑道:“好。”依照婷婷之言,取来一只大镬煮汤。
五日后,秦军兵临鄢城城下。楚国三员大将昭棠c若敖沖c彭隼统领三十万守军严阵以待。
秦军在鄢城巍峨的城墙下立起数百道云梯,王龁带着一支万人队奋勇登城,蒙骜率领冲撞车队进攻鄢城城门。
楚军城楼上,昭棠指挥弓箭手c投石手c刀斧手抗击秦军,若敖沖指挥火油队搬来一桶桶烧得滚烫的火油,倾倒而下。城门后方,彭隼带领重兵严防死守。
鄢城不愧为楚国别都,弓石c火油仿佛用之不尽,军队人数又极其多,将士们怀着“鄢破郢破,郢亡国亡”的恐惧之感,这回竟然真是豁出命来与秦军搏杀!
白起望着秦军士卒如蚂蚁般堆集在鄢城城墙上苦战,双眼中的光芒愈来愈森寒。
婷婷雪白的手掌抚在心口,喃喃道:“我们陪大王出使鄢城时,我就感叹这座城市大得堪比咸阳,现下看来,鄢城的城防似乎也不输给咸阳,大家打得好辛苦”
白起伸手揉了揉婷婷的玉肩,严肃的脸上露出一抹温柔的微笑,道:“婷婷莫慌。”
婷婷抬眸望着他,问道:“老白,我们今天能攻下鄢城吗?”
白起平静的道:“我估计攻不下了,所以我们今天就先退兵了。”这句话一说完,他果真吩咐司马梗c司马靳两兄弟敲钲收兵。
攻城的将士们听到钲声,虽心有不甘,却不敢违抗军令,当即回撤,恍惚潮水一般迅疾的退离战场。
若敖沖问昭棠道:“贼军撤了,我军可要追击?”
昭棠思忖须臾,道:“恐是白起的诱敌之计,勿追。”
若敖沖觉昭棠言之有理,遂放弃追击之念。
这一战,楚军虽守住了鄢城,却无人腾欢庆祝,所有人仅是稍稍松了口气,感激东皇太一仁慈庇佑。
秦军把营寨驻扎在楚军弓箭c抛车射程以外的高地上,火头军埋锅造饭。
蒙骜c王龁两人脸红颈粗c心情不佳,在白起的大帐中高声道:“请允许我俩再度出战!”
白起双眼盯着地形图,道:“不必了,我想到了一个更好的破城之法。”
王龁和蒙骜一讶:“是什么法子?”
白起冷静的道:“水淹。”
王龁目中放光,道:“妙计!是引汉水淹灌鄢城吗?”
蒙骜眉头微皱,对王龁道:“汉水在此地的流向是自西北流往东南,而鄢城又位于这段汉水的西面,引汉水淹灌鄢城就得逆了汉水的流向,这恐怕做不到吧?”
王龁挠挠头发,道:“也是”
白起道:“我选择的水流是鄢城西边的夷水。夷水从楚西山长谷而出,流向东南,正可为我所用。”
王龁点一点头,但很快又面露愁色,道:“起哥,夷水好是好,却离鄢城有百里之遥,这要如何把水引来?”
白起道:“可以在长谷口建筑堤坝蓄水,再挖一条长渠,直达鄢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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