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龙背,骋目四顾,但见周围皆是光芒耀眼的金玉珠宝,堆积如山。
赵丹觉着这梦离奇,次日即召筮史占卜解析。筮史直言不讳:“礼服左右异色,残缺也;御龙飞天,不至而坠,有气无实也;金银无端堆积如山,不义之财也,忧患也。”
赵丹脸色铁青,拍案叱道:“寡人又未做噩梦,你何故说些不祥之言扫兴!”
筮史连忙叩首请求君上宽恕,却并不修改先前的卜辞。
赵丹非残暴之人,倒也不为难筮史,但他心中憋闷,务须排遣,便对宦者令道:“传马服君至青龙台,陪寡人练剑。”
这马服君正是六师长赵括。赵丹素日待赵括亲厚,因此赵奢去世之后,赵丹让赵括继承了赵奢的爵位与封号。
而赵括才貌俱佳,在赵国内外极富美誉,世人遂又给他取了一个徽号,为“马服子”。
赵括来到青龙台,和赵丹对拆剑招。因两人只图娱乐,故招招以表演为主c点到即止,最后亦不必分出胜负。
过了大约半个时辰,两人练剑毕,收剑回鞘。赵括呼吸匀净,头上c手上无一丝汗水。赵丹没修习过内功,活动了良久,难免喘气急促c汗流浃背,但身心却是松畅了不少。
“括兄,你的剑法越来越俊雅飘逸嘞!”赵丹笑呵呵的称扬,“只可惜寡人的筋骨太硬,学不来你那样的招式,否则寡人定要拜你为师!”
赵括谦逊的持剑施礼,道:“微臣在大王面前献拙而已,担不起大王如斯赞誉。微臣的这套剑法乃是恩师所授,要说俊雅飘逸,恩师舞剑的姿态才是真的俊雅飘逸,简直宛若神仙一般。”言及恩师,赵括语声之中不禁透出明显的崇仰之意,目光也比平时更为灼灼闪亮。
赵丹眉梢一挑,以打趣的口吻说道:“括兄啊,寡人知道你师父是仙女似的绝代佳人,可寡人要劝一劝你,你心里不能总想着你师父如何如何超凡绝世。虽然你对你师父纯粹是敬仰之情,没有非分邪念,但你心目中好逑的雅范俨然就是你师父的模样,如此这般,你便很难觅得称心合意的妻子了。”
赵括听闻此言,淡静从容的笑了笑,道:“娶妻这等事,是讲求缘分的,微臣至今未遇好逑,只因缘分未到。幸而微臣的弟弟们早已结婚生子,家族传宗接代的重任,微臣是不用承担了。”
赵丹哈哈一笑,伸臂勾住赵括肩膀,两人走下青龙台,到旁边的凉棚下饮酒消渴,一面侃侃叙谈。
谈着谈着,赵丹就将自己的梦境和筮史的卜辞说与赵括听,略是愤慨的道:“寡人这个梦,分明是祥瑞之兆,筮史却偏给说成是凶兆!真是岂有此理!”
赵括宽解赵丹道:“梦境卜筮过于玄奥,大王莫要深究。不过,微臣以为,纵使大王与赵国真遇到了困厄,那也无需畏惧,只消君臣国民上下齐心,便一定能够转危为安c逢凶化吉。”
赵丹脸上又呈现出笑容来,颔首道:“不错,以赵国之国力,以寡人与诸位卿家之才智,寡人与赵国岂会残缺!岂会有气无实!”他脖子一伸,灌下满满一爵温酒,沉思片晌,郑重的对赵括道:“括兄,寡人当真相信那是一个祥瑞之梦!御龙飞天,金山满目,皆是预示着寡人将有一番丰功伟绩!寡人的祖父和父王当政时,赵国都曾取得威震四方的荣耀,寡人也要像他们一样,寡人甚至要超越父王和祖父!”
赵括双手抱拳,道:“大王有此雄心壮志,乃赵国之福!”
赵丹轻放下酒爵,神情恳切的问赵括:“括兄,你觉得寡人真的能和父王c祖父比肩吗?寡人真的可以成为比他们更英明神武的君王吗?”
赵括微笑着回答:“事在人为,大王须抱持信心。”
赵丹也笑了,道:“遥想当年,寡人在父王御前比赛蹋鞠,寡人年少腼腆,生怕输局丢脸,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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