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泽打断了他：“你这两天有没有见到一个棕色封面的笔记本？”

    方圆愣了一下，来不及思考就问：“你怎么知道？”

    季泽捂脸在心里大骂自己白痴，他居然才想到。

    “我在张雯雯桌子上无意中看到的，”方圆解释道，“本来是想帮你掩盖一下痴汉的罪证”

    季泽扶额，觉得自己有些无力。

    “没想到只是看一眼现在”

    电话里的声音忽然断断续续起来，而且不时传来杂音，季泽连忙问：“你现在在哪里？”

    “我学校那个游戏”

    电话毫无预兆地挂断了。季泽握着手机骂了一个说出来就会被和谐的单词，对一脸懵逼的司机说：“抱歉，去阳川中学。”

    他还没有说完，手机就再次震动起来，这次是别羽，季泽接起来：“让我猜猜，你不会也在学校吧？”

    别羽被他说愣了：“呃，我倒是不在”

    季泽点头：“那就好，有什么进展吗？”

    “我已经查了张雯雯的朋友们，但是灵能生物体选择下一任玩家似乎是随机的，我无法找到什么规律来进行推测”

    “这个，我倒是已经发现了”季泽无奈道。

    “哦？”别羽瞬间来了精神，“你怎么找到的？居然比我还快？”

    “是他找到我的”季泽有气无力地回答。

    “好吧”

    别羽似乎还有话要说，季泽皱了皱眉，追问：“你怎么了？”

    “那个，”别羽犹豫了一下，“我哥他今天还没有回家，我打电话也不接。”

    封烨？季泽微怔：“他不会在学校吧？”

    “我原本以为他去和哪家漂亮姑娘约会了，毕竟你也知道我哥他桃花很多，身为妹妹我当然要懂事一点啦不过在听了你那边的事情后，我觉得你的说法好像比较靠谱，”别羽说，“的确是今天下课之后就没有联系了。”

    季泽安慰别羽：“应该不会有什么事的，我马上就要到学校了”

    “其实我不是担心他有事，”别羽坐在楼梯上撑着下巴说，“主要是我没有带钥匙，我已经在门前坐了仨小时了，腿都麻了，我估摸着要是真的找了姑娘，这么久了该办的事也办完了吧”

    季泽挂掉电话扶了扶额，难以想象封烨那样的面瘫居然有这样一个欢脱的妹妹。

    与此同时，车也正好在阳川中学的门口停下，季泽带着贝利尔钻出车门，看着在黑暗中静静矗立的学校。

    这么晚了当然不可能走正门，季泽绕到侧面的围墙边，悄无声息地翻进了校园。

    学校有三栋教学楼，就在不远处，从外面看起来，所有的灯都是暗的，似乎里面没有任何人，也没有任何声音。

    “在里面？”季泽有些怀疑。

    “应该没错，”贝利尔感应了一下，从季泽肩上跳下来，他往前走了几步，在空气中嗅了嗅，“除了你之外，我至少感觉到了十个人类的意识。”

    “好吧，三更半夜的，猜猜这个灵能生物体忽然把这些学生带到这里来干什么？”季泽仰头看着楼，“开party吗？”

    “季泽，这个笑话太冷了”

    “能联系到他们两个吗？”季泽刻意忽略了贝利尔的吐槽。

    贝利尔歪了歪脑袋：“距离不远，应该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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