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两个演的倒是很欢乐啊！”大叔实在听不下去了怒斥道。又转向梦魇，“你丫道个屁的歉啊？！抖吗？！”

    贺亭宛依旧在茫然，她对于这三人的对话毫无反应，而是看着梦魇良久：“对啊你到底叫什么来着？”

    “我”梦魇卡壳了，它似乎有些仓促。

    “他叫李大壮。”季泽从善如流的接了上去，回答了贺亭宛的问题。

    说罢，他又转头悄声问大叔：“这姑娘不对劲啊，怎么回事？”

    “人类在梦境中时有时会很清醒，就好像你现在的状态，对于身边的所有事情都可以做出正常和理智的反应，也能够明白自己身在梦境中，”大叔也低声解释道，“但是在大多数情况下，人类在梦中时是处于模糊的状态的，这时他们会有一些迷迷糊糊的，有时候甚至不知道自己在做梦，这时候如果提出一些他们没有意识到的事情，他们就会发现逻辑上的问题的。”

    “唔”季泽若有所思，“既然如此，那梦魇为什么要让她处于这种状态下呢？”

    “哄小姑娘嘛，”大叔一脸沧桑，“当然就要趁着她还什么都不懂的时候了让她一口气把契约履行到底”

    “大叔你很有心得嘛。”

    “啊哈，毕竟我怎么说也是个漫画家嘛。”

    “不过，会不会有第二种可能？”季泽紧接着说。

    大叔一愣：“怎么说？”

    “按照你所说的，这种情况下梦境的逻辑很容易就会被打乱，那对于他而言应该不是会很容易失败吗？”季泽说，“能在梦里制造出上千条支线的家伙，犯这种错误未免低端。”

    “所以”

    “可能是因为它根本无法影响到梦境主人在做梦时的状态。”

    大叔想了想：“的确，梦魇和我的能力都是仅仅局限于梦境的，但是做梦时的生理状态却很难干涉”

    “所以说你觉得她现在还会不会记得自己和梦魇签订契约的事情？”

    大叔恍然大悟：“她应该是不知道的——否则刚才不会那么疑惑。”

    “她大概还以为自己依旧在现实生活中吧，或许这也是梦魇的计策，让这个傻姑娘在梦里不知不觉的完成契约，它就能够顺理成章的拿到贺亭宛的生命了。”

    “总之情况对于我们有利有弊，”季泽说，“梦魇可以改变梦境中的一切，但是它无法影响贺亭宛，我们首先要想办法帮贺亭宛意识到这只是梦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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