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胖子铲了多少次,最后他好像是胳膊酸了累了,才终于停了下来,杵着洛阳铲往旁边呸了几口,就在那里呼呼喘着粗气。
而那张女人的脸,此时也完全看不出原来的样子了,眼睛鼻子嘴巴上都是铲刃留下的伤痕,整张脸几乎就成了一团乱糟糟的浆糊。
如果这张脸上会流血的话,此时绝对可以称得上血肉模糊,但即便没有血流出来,也是十分狰狞跟吓人的,好像被收割机给来回刮过无数遍一样。
吴一惊魂未定,听那惨叫声听得更是心里有些难过,但他也不是迂腐的人,先前虽然觉得胖子的手段有些残忍,但也知道胖子是为了自己二人的生命安全考虑,此时胖子停下之后,吴一顿了顿,也终于咬牙举起旋风铲在人脸上又补了几下。
立刻,那惨叫声又接二连三的响了起来,直到最后声音越来越弱,凄厉的叫声变得模糊不清了,好像是一个濒临死亡的病号发出的最后的呻吟,吴一才停了下来,双腿再也支撑不住身子的重量,颓然的一屁股坐倒在地。
胖子似是也没料到吴一会在事后发狠,古怪的看了他一眼,说了句话,但吴一此时完全听不进去,胖子擦了擦汗,又瞥了一眼那已经成了浆糊的女人脸,再次道,
“你小子要是生在乱世,那肯定也是个阴险狡诈的笑面虎一类的角色,老子出手的时候你装出一副悲天悯人的样子,老子停手了,你反而又打起精神跑过去补上致命的几刀,小吴,没瞧出来啊,内心够阴暗的”
吴一知道胖子说这玩笑话是想让他尽快放松下来,不要有什么心理负担,但是这种心理上的障碍不是自己想消除就消除的,只能摆了摆手示意胖子自己没事。
两人都又缓了一会儿,胖子才困惑道,
“不过话说回来,这东西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难道也是瞎子之前说的那个叫什么鬼美人
那它可跟咱们之前遇到的鬼美人不太一样啊,之前的那个鬼美人是往咱们脸上贴的,这个却喜欢模仿别人说话,难道鬼美人还有不同的品种”
吴一摇了摇头,
“是不是鬼美人不好说,我对鬼美人了解也不多,恐怕只有瞎子来了才能认出这玩意儿的身份。
但我觉得应该八九不离十就是它了,这个鬼美人守在这口棺椁旁边,本领应该比咱们之前遇到的大一些,会模仿人说话也不是不能理解。
真不知道那些村民在哪里搞来的这些古怪的东西,要不是咱们命大,估计真要全被它们搞死”
胖子闻言反而好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眼睛一亮,道,
“哎,你这句话倒是提醒我了,有件事情之前我一直困惑不解,现在终于想明白了”
吴一坐在地上挑了挑眉头看向胖子,
“哦你想明白什么了”
胖子道,
“我之前其实心里一直在纳闷,那么重要的一座祠堂,里头又有挂画宝珠之类的珍品,按理说就算这里的村民们都搬走了,也肯定不舍得就把它扔在这地方啊,最少也要每天都派一两个村民守在这里,免得被外人进来拿走了什么宝贝才对。”
吴一想到了石门入口处那幅鲁班的挂画,又看了看青铜棺椁盖子上的那些宝珠,的确,这些东西都很贵重,要是村民们离开的话,不把这些东西带走或者是派人守在这里,实在是说不过去,除非那些村民们个个都是大土豪,对这些宝贝看不上眼,但这一点又不太可能。
可是事实上却是真的没有村民守在这里。
“那你到底想明白什么了”
吴一问道。
胖子手指了指那张挂在墙上的女人脸,道,
“当然是想明白为什么那些村民敢放心大胆的把宝贝留下而且不派人守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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