嫌弃的直接就着碗盛了粥,“唏溜”吃了一口道:“松儿,有人不吃,咱来吃,姐不是教过背过锄禾吗?浪费粮食是可耻。”
松儿嘴角偷偷上扬,想伸手拿粥,偷觑了一眼如青蛙般鼓着腮的高儿,看着面前桌上的粥碗,却是娇嗔的抬了抬胳膊,轻呼了一声痛,扁着嘴对刘氏道:“娘,松儿胳膊痛,要娘喂......”
刘氏宠溺的刮了刮儿子的小鼻子,自己与松儿虽是亲生母子,但毕竟自小就分离,回来这数月,虽然关系近了一步,但还从未如今日这般邀宠的,这让刘氏心里不由怯喜,更不可能拂了小儿子的意思,将碗端起来,放在嘴边吹了吹,待温热了,这才递到松儿的嘴边,如喂着雏燕似的道:“大乖儿子,张嘴,吃饱了就不痛了。”
高儿气得脸都绿了,从小凳子上一下子就跳到了地上,重重的跺了两下脚,见几人不理会他,又气恼的将凳子踹倒了,扁着嘴,飞一般的冲出了屋子。
刘氏焦急的放下碗,想去追又莫名其妙耍脾气的高儿,被明月一把扯了回来,摇了摇头,示意刘氏稳坐不动。
高儿刚出了屋子,小翠、“大桌子”、宋娇娇忽啦啦都挤进了屋子,尤其是“大桌子”,笑得那叫一个前仰后合、好不开心,笑道:“明月,还是你有招儿,这公子爷快折磨死我们了,一会儿要这个,一会儿要那个,平时不让我们进屋,和婶子多说一句话就瞪眼睛,动不动就张嘴说大刑侍候,这县太爷家的公子爷真是难侍候。”
明月这才恍然,难怪这熊孩子一身的太子爷毛病,原来是成鸿略这县太爷家的独生子,完完全全的给惯出来了, 只是为何管自家的娘亲也叫了娘呢?
明月将心中的狐疑说了出来,刘氏忙摇着手解释,只是她嘴笨,越解释越结巴,好在明月是个会听了,断断续续将刘氏阴差阳错下救了高儿的事儿听全了。只感觉这世界真是奇妙无比,和县太爷家竟结下了这么个渊源。
几人正在屋中叙说离别之苦,不胜唏嘘,只见一个衙役快速的跑进屋来,气喘嘘嘘对刘氏道:“殷夫人,大事不好了,公子爷出事了!”
几人不明所以,纷纷跟着衙役向外跑,明月边跑边问那衙役道:“发生何事了?是那些歹徒又回来劫持成高了吗?你们这些衙役干什么吃的?快拿刀剑抵挡啊?!”
衙役老脸一绿,半天才憋出一句话道:“公子爷不让我们救,只让殷夫人救。”
什么情况?明月突然从中嗅出了一处诡异的味道,再往前跑两步,衙役的脚步一停,明月筋了筋鼻子,不仅嗅到了诡异的味道,还嗅到了特别的味道。
定睛一看,几人不由得面面相觑,驻足的前方,不是别的地方,而是客栈茅房的正前方。
刘氏不明所以,那名衙役不忍直视的指了指其中一个木制的茅房门,刘氏伸手推开门,众人抻着脖子、掩着口鼻往里观望,没人,也没有动静。
刘氏狐疑的看向那衙役,衙役叹了口气,走上前来,对着茅坑下面喊道:“公子爷,殷夫人来了。”
刘氏弯着身子也向茅坑下边望去,险些呕了出来。
这茅房外面是木制的结构,上面是木板条的蹲坑,里面则是挖得较深的茅坑用以囤积粪便,现在是隆冬,粪便掉下去,形成了一座高高的粪便尿水混合冰山,刚刚自诩干净、傲骄的公子爷,此时如一只猴子般站在“粪尿冰山”上,一动不敢动,浑身的腌臢不堪,那模样,连一身邋遢的松儿也不由得捂住了脸、不忍直视。
衙役叹了一口气,将手伸向坑下的公子爷,带着讨好与哀求的口吻道:“公子爷,殷夫人已经请来了,你这下可以上来了吧?”
高儿扁着嘴,眼睛一瞪道:“我让你去请谁?”
衙役倒抽了一口凉气,忙打了自己一耳光道:“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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