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大总管的权势,帮了泯王的大臣为何离奇死亡,成越为何伤重而亡,殷明月又为何押进了宫中,仿佛所有的一切,都为了曾经说过的一件事。
骆公公不由得展颜笑了,皇权路,形同黄泉路,时刻伴随着死亡------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齐召,也不例外。和所有的皇帝一样,心狠手辣、睚眦必较。
魏知行在宫外为他出谋划策、铲除泯王、九死一生;齐皇帝却在宫内憎恨魏知行,怨责他过去不全力尽忠,如今尽了忠,却是为了那样一个微不足道的农女。
这股子恨意和怨怼,来得如此的猝不及防和匪夷所思。
而这怨责的后果,不能在魏知行身上应验,就只好由殷明月来承担了,而这个“最魁祸首”,将来接受魏知行雷霆震怒的,不可能是皇帝,就只能由骆公公来充当了。
骆公公却不以为杵,冥冥中似乎有一种预感,这件事情的变数太大,如同赌徒一般,也许是一败涂地,满盘皆输,也许是枯木逢春、后积薄发。
这世间之事,又有谁说的清、道得明呢?
骆公公温暖的一笑道:“去告知御膳房骆平,理贤宫需要一份大补宴,要他卯时亲自送过去。”
小太监连忙答诺一声,便匆匆而去。
骆公公怔凝了片刻,走到一处佛龛前,燃了三支香,嘴里嘀咕着什么,将香插进香炉,这才伸手在佛龛的下方暗格里抽出一只夜光瓶来,如珍似宝的抚摸了半天,却始终没敢打开盖子,嘴里似欣喜又似怅然道:“杂家对得起骆家。万幸保得一幅全尸,做个全乎儿鬼。”
骆公公珍而又珍的将瓷瓶纳入怀中,热泪己是润溢出了眼眶。
.......
明月紧紧窝在床榻一隅,感觉浑身冰冷,牙齿都在打着颤,丝丝绦绦的帘子,若鬼魅的影子,让人心里忐忑不安。殿角,一莹一灭的烛火是这理贤宫内唯一的慰籍与暖色。
不多时,殿门洞开,一阵香气四溢,紧接着一阵乒乒乓乓的碗碟碰触桌案的声响,随即一个低缓的声音答道:“贵人请用补品。”
声音如一淙山泉渗进了明月的心中,明月一怔神,随即跌跌撞撞的从床榻上跑了下来,一溜烟似的跑到男子身前,惊喜道:“骆平,竟然是你?”
“竟然是你?!”男子亦是无比震惊,随即被少女紧紧的抱在了怀中,如虫子般拱着身子道:“这什么鬼宫殿,不仅宫女侍卫没有,就连个暖炉铺盖也没有,冻死我了。”
骆平嘴角上扬,双手想合围抱住少女,突然一道闪电似在脑中炸烈,将少女推至一旁,急忙跑到殿门口。
殿门已经紧闭,怎样推也推不开了,骆公公半阴半阳的声音传了进来:“平儿,叔父说过的话还算数,怎样做全在你一念之间,明天验身婆子会来,是生是死也在一线之间。”
骆平的脸瞬间苍白一片,回首看向明月,明月早就将骆平推开她的不愉快忘至后脑勺,双手并用的开始吃着餐盒里的食物了。
理贤宫属后三宫,离御膳房并不远,所以吃食还很温热,吃得明月啧啧咂舌叫好。
骆平黑着脸回到桌旁,抢过明月手中的筷子道:“明月,别吃了,这些是给男子补身子用的。”
明月见抢不回筷子,干脆用手抓起三四张软糯的肉片,塞了满嘴,含糊着回道:“人之将死,起码要做个饱死鬼,男人和女人都是两只眼睛一张嘴,你补我补大家一起来补补。你也来一块儿。”
明月调皮的将一块硬生生塞进了骆平的嘴里,诡计得逞般的笑着。
骆平不由得叹了口气道:“只有你,大难临头还会笑得开怀。”
明月打了个饱嗝,仍旧不肯放弃的盛了一盅汤,湖吃海塞道:“等死是一天,等活也是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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