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的,让御膳房研究好吃了再拿上来,否则就要降罪,以免浪费了舅舅千里迢迢捎回来的“好吃食”。
如此可是难为坏了御膳房的所有人,事实证明,姜是老的辣,最为年迈的倪御厨,用做罐头的方法,加蜂蜜用水熬了五六个时辰,最后放在冰里镇了两个时辰,这才呈到太子面子,太子这才吃到嘴里。
小娃子本就喜欢吃冰的、吃甜的,吃过了连连夸奖,舅舅拿回来的“北方特产”果然够“特”,够“好”。
待魏知行年终回京城过节,一说之下才知道闹了个天大的笑话,那个被误煮了的东西,就是浑身长满了刺的“苍耳子”,还好刺熬得软软的,又是没有什么毒性的,否则后果当真不堪设想。
最可怕的是何太医那方面,收到了北方治“消渴症”的“中药”,竟全是甜丝丝的蜜饯、甜杆等吃食,还好何太医没有如太子齐恒一般的“实心眼”,如果何太医将这些甜食全部用来研治皇太后的“消渴症”,只怕又要酿成大祸了。
太子撅起了嘴,半天才不乐意道:“舅舅竟然将这件事说给你听,看来真是拿你不当外人了。既然如此,你也不必施礼客气了,要吃糕点就自己动手拿吧。”
明月果然不客气,生怕齐恒小孩子心性反悔一般,一手一块糕点,拼命往嘴里塞,以弥补这两日来的亏空。
吃得发噎,自己倒了水就喝,只是那水放在小茶炉上,即使吹了吹,仍旧烫得明月如小狗般的直伸舌头。
太子好笑的看着和宫中女子迥乎不同的粗野少女,竟觉得十二分的好笑,狡黠的看了看手中的纸鸢,一脸肃然道:“吃人家的嘴短,本太子的这个纸鸢......”
明月会意的接过纸鸢笑道:“不用讨价还价,左右我也无事可做,放放纸鸢,活动活动筋骨也是好的,免得我暴饮暴食,再闹起了积食......”
明月接过纸鸢,眉头却是狠狠皱了起来,喃喃道:“这做纸鸢的竹子太粗太重,骨架太繁琐,这纱布是厚油布,整个纸鸢的重量太大了;这纸鸢的造型又太注重仿真,受风面积太小......这哪里是纸鸢,分明是仿真模型,却怎么可能飞得起来?”
那娘娘腔的太监拈起了兰花指,怒指着明月道:“狗奴才胡说八道。这纸鸢是锻造司专门为太子做的纸鸢,天下独一份,别人想做锻造司还不给做呢!”
明月最看不上这种心理扭曲、怡气指使的太监嘴脸,轻叱一笑道:“公公左一句‘狗奴才’右一句‘狗奴才’,我现在正在为太子办事,我若是明符其实的‘奴才’,那太子是什么?你是在辱骂太子吗?”
那太监登时白了脸,“扑通”一下跪在了地上,左右开弓的煽自己耳光,哭丧着脸道:“太子爷饶命,奴才该死,奴才该死!!!奴才只是见有人致疑锻造司的手艺,这才......”
太子连眨都没眨一下眼睛,仍旧看着明月,示意明月自己来解释。
明月不再纠着“狗奴才”不放,而是继续解释道:“我大齐国的锻造司,是铸造钱币和武器的,原料不是青铜就是铁,并不是专业做纸鸢的部门,他们更大的注意力是放在了纸鸢的形象度和结实度上,根本就没有考虑它的重量和平衡问题,所以这纸鸢做的形象虽逼真,但却飞起来困难,就如同大白鹅和天鹅,大体形状差不多,却是一个能飞,一个不能飞。”
齐恒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命人将他所认知的做纸鸢用的工具尽数拿过来,示意明月就在桌案上开做。
明月果然拿出来“打发时间”的忠诚态度,似模似样的用竹篾做骨,用轻影白纱做底,只粘了一个最简单的菱形状,后面扯着两条长尾巴。
最后明月将毛笔递给齐恒道:“我粘,你画,算是你我二人合作的纸鸢。”
齐恒脸上绽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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