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开宴的头一天晚上、后半夜了。
明月敷衍的哼了一遍曲子,颇有“信心”道:“侠蓝,你放心,这曲子是我听过无数遍的,绝对信手拈来。况且,明月定不会让我展示的,心放回到肚子里吧”
侠蓝唉声叹气,觉得这是全天下最苦的差使,明日不用展示则平安大吉,若是展示了,曲调虽对,但词儿唱得含糊不清,敷衍了事,若是丢了脸,明月不一定有事,自己肯定免不了被杖责了。
侠蓝再想着逼明月背词,明月已经累得呼呼大睡,怎么摇也摇不醒了。
......
明月伸了个懒腰,一睁开眼,便看见了侠蓝那张放大的脸,以及脸上黑黑的眼圈。
明月被唬了一跳,顿时坐起来道:“侠、侠蓝,你这、这是要吓死人怎的?”
侠蓝喜滋滋的将一只嫩粉色的帕子递到了明月手里,神神秘秘笑道:“今天穿那件水粉色的流苏百褶裙,配上这只帕子,人如行云流水,定会让魏大人移不得步子。”
明月狐疑的打开帕子,只见上面用细碳条密密麻麻的写着曲词,不就是昨夜逼着自己背的那首?!
明月实在忍不住笑出了声音,原来古人就兴起打小抄了,只是想不通,自己拿着帕子怎么看提示,莫不是边掩口做娇羞状,边似眼睛抽筋似的看词?
侠蓝的脸色瞬间变成了黑碳了,如同判了冤案的黑脸包公一般,要多不悦有多不悦,要深沉就有多深沉。
明月忙正了正脸色,用帕子掩住脸道:“一切听从侠蓝姑娘安排便是。”
明月像模像样的掩着口,如同犯了阅读困难症的学生一般,勉勉强强将曲调重复了一遍,好在侠蓝琴艺了得,明月唱得慢,她便弹得慢,整体虽达不到满意效果,但也算不会出丑了。
待明月梳洗打扮完毕,已经日上三杆。
帝后是一起驾临的,明月自然得先去举行宴席的中和殿。
明月出现在中和殿之时,只见密密麻麻的人们,磨肩接踵,好不沸腾。
相熟的女子与女子攒为一处,脸上洋溢着春潮荡恙的笑容,时不时偷窥着男子们的方向。
看到心仪的,免不得脸红得如同樱桃,顾盼流离;
看到不屑的,免不得嘴角撇得如同燕尾,哧之以鼻。
明月暗暗摇了摇头,想着自己的地位,十分自觉的向最末端的殿角走去,以减少自己的存在感。
殿角本就偏僻,又有支撑的宽大的漆金柱子,隐于其后,自然是如同空气一般,想引起别人的重视都难。
这定是最“隐身”的风水宝地。明月兴冲冲的冲向那柱子后面的桌案。
如她一般想法的人却是大有人在。
明月脚步匆匆,眼睛转过柱脚,看到已经坐在桌案边的一名女子,想要转身离开之时,己是来不及,那女子已经“蹭”的一声站了起来,一脸怒色道:“你这贱人怎么还活着?!”
但见无数双眼睛鄙夷的看着那女子,亦鄙夷的看着明月,明月浑身不自然,想息事宁人就此离开。
那女子却不依不饶的疾走两步,拦住了明月的去路,一脸狰狞之色道:“见到本小姐为何不跪?”
如此咄咄逼人,明月的耐心不一会儿就被磨了个精光,一脸不悦道:“民女卑贱得很,自是坐在末殿,刘小姐如此尊贵,自是应该坐在前殿,何必与卑贱之人争席?”
刘小姐登时被怼得哑口无言,她来到末殿,自是存着和明月一样的心思,不想引起其他贵女的注意,免得嚼她的舌根子。
刘嘉怡,八年前,刘小姐由魏知行的未婚妻变成了泯王妃;几月前由泯王妃变回了刘小姐;四个月前传出了即将变回魏司农夫人的消息;三个多月前又传出身染恶疾,大门不出,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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