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放是只因纵欲过度而变成了猫的老虎,其心之险恶,简直、简直,气得李放三魂没了两魂,牙齿咬得咯咯响。
气着气着,李放却是不怒反笑了,明月心中的警铃大作,故做镇定的手拿茶盏,眼睛却是紧紧盯着李放不放,心想着,若是李放敢生出什么幺蛾子来,自己的这一盏茶直接泼得他满脸瀑布。
李放哧然一笑,并未向明月发难,反而拿起自己面前的茶盏递至唇边轻啜。
男子的眼角余光瞟见明月松了一口气,说时迟那时快,男子将口边的茶盏一个翻转,推至明月手前,用茶盏底座抵住了明月虎口,明月猝不及防被温茶烫得呼痛,立即松了自己手里正端着的茶盏,茶盏疾速而落。
李放手疾如电,稳稳托住明月掉落的茶盏,生怕明月抢回一般,一扬脖子,一盏茶水全部入了腹中。
明月呆愣半刻,半天没有说出话来,自己的茶,到底还是进了李放的肚子,看李放那洋洋自得的神情,明月如同看到了一个叛逆的少年,让他往东,他偏往西,让他喝自己的茶,偏喝明月的茶。
明月颇有自知之明,像李放这种叛逆性格的人,又是位高权重、建功立业的将军,只怕自己这个刚刚赦免了的农女,怎样也讨不到半分便宜,不如听之任之。
明月泰然的拿过刘嘉怡给李放倒了茶水,直接啜了一口,向李放还挑了挑眉,用这种弱弱的方式回击着对方的强大。
李放嘴角上扬,不看明月,反而看向如柱子般立于一侧的刘嘉怡。
此时的刘嘉怡脸色已经不是红樱桃般的红润,反而变得惨白如雪,较之前的病态瓷白还要青冷剔透,仿佛一座美丽的冰雕,稍一有力,便碎成畿粉一般。
刘嘉怡挪了步子想要后退,前方殿首已经传来太监唱喝的声音,帝后已然来至殿首,众人立即跪倒在地,三呼万岁。
礼毕过后,众人已经寻席而坐,刘嘉怡己无机会与明月、李放分席,只得重新坐于一处,等待帝后令谕。
因为中和殿实在太大,三人又处于殿尾末席,皇帝说什么也听不清,只听太监隔一会儿便吼出个名字来,先是魏大司农,随即是李显、李放、宋万成、何成等等,最后听是江暮。
李放对着明月眨了下右眼,随即将茶中之水一饮而尽,这才施施然的向前殿走去,不一会儿,便见几人三呼万岁,跪谢皇恩。
明月抻着脖子望着,却只是见到魏知行一只模糊的影子,心中不由得嗔怪了几分,听说他昨日便回了京城,为何昨日不来宫中看望自己?
明月百思不得其解,最后笃定,定是皇后娘娘做起了恶人,不让魏知行与自己见面。
明月心情暗自不爽,眼睛却仍寻着魏知行的方向,看着魏知行的一举一动。
皇帝不知说了什么,魏知行上前两步,再次跪倒,一幅虔诚的样子。
莫不是在谈论自己与他的婚事?明月心里如静默的湖水,突然被投进了上万条鲜活的鱼儿,扑腾着自己的心七上八下,麻麻痒痒,心儿荡漾,简直妙不可言。
不一会儿,太监便唤了殷氏明月的名字,明月脸色登时红了起来,故意踏着云步,仪态万千的向前殿行去。
那衣袂,暗香浮动,婉仙子的云端翩跹;
那眼眸,流光溢彩,恰情人的浓情蜜意;
那长发,倾泄而下,似瀑布的柔顺丝滑;
.......
那脚步,施施而行,比蜗牛还要慢上几分。
终于在两柱香过后走近殿前,只见江暮可疑的向明月眨着右眼,似抽筋了一般。
明月转动着脑筋,心下会意,江暮定是以为自己是“没见过世面”的乡野村姑,提醒自己背对着皇帝施礼呢。
明月微不可查的颔首,亦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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