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嘲讽的一笑,从怀中掏出一本书来,颇有兴味的递与皇帝身的太监道:“骆公公,请将此书册呈与陛下,自见分晓。”
看着李放递与骆平的书册,魏知行头脑轰的一声响,可谓是喜忧参半,福祸所倚。此物,非是他物,正是留着骆平、明月、魏知行、李放四人题字的《白虎通》。
若是皇帝只以为李放与魏知行之间的打趣,不再深究另二人的笔迹,此事,便皆大欢喜,“魏知行”便是李放调侃赐名的“魏一夫”,魏知行与明月之间,自不是义父、义女关系,而是亲昵唤作“一夫”的情人关系;
若是皇帝好奇,让人彻查另两人笔迹,骆平倒还好说,若是牵出明月画的画册来,只怕皇帝会认为明月是一个浪-荡之女子,恐怕不仅亲事犯了波折,明月小命只怕不保。
皇帝果然颇为兴味的看着《白虎通》,一向缠绵女子榻上的中年天子,不由得看得面色潮红,又气又恼道:“你们二人,真是叫朕如何分说是好。一个是自命风流、游戏花丛的少年将军,一个是自命不凡、清心寡欲的三品司农,竟、竟偷看如此粗鄙之物?还在上面留有墨宝!简直、简直.......”
齐召已经找不出合适的词来形容这二位了,半天也没说出合适的指责话,更没有说出如何处罚。
李放与魏知行面面相觑,心领神会,知道齐召,并不是真的生气,否则早就叫人将二人拘到午门外打板子示众了。
果然,不一会儿,齐召便敛了气恼之色,静默道:“也罢,如此证明,魏爱卿不是他人所听到的‘义父’,而是李爱卿所赠之字‘一夫’,此‘一夫’非彼‘义父’,是众人以讹传讹。即然如此,朕便全了魏爱卿的拳拳之心,降三品大司农为四品盐铁丞,专职督监沧澜山盐铁之事。但需将三年祈福事毕方得完婚。”
魏知行这才舒了一口气,微不可查的向齐召身后的骆平点了点头,暂时放下心中的忐忑,三叩九拜而去,李放略有醉意,更是没有留下来出丑的必要。
齐召怔怔看着魏知行下殿的背影,入了里间,轻趴在贵妃榻上,对骆平招了招手,骆平会意,跪下身子,给齐召松骨按摩起来。
按得舒服之处,齐召喃喃道:“骆平,你知道朕为何讨厌魏知行吗?”
太监脸色一素,随即似无知无觉的继续捶腿道:“奴才不知。”
齐召轻敛了眼睑,似自言自语道:“魏知行的父亲魏大学士,为救父皇,以肉相啖,尸首不全。若是魏家如泯王般挟恩求报,朕便会释然。偏他姐弟二人,一幅无欲无求的模样,皇后没有皇后的威严,震慑不住妃嫔,屡让魔妃当道,残害朕的宠妃子嗣;大司农又没有大司农的自觉,为了刘氏嫡女,长年游历各地。这几个月来,为了殷氏女,他三番两次哀求于朕,今日又见他偷看禁书,多了诸多烟火之气,朕反而不那么讨厌他了。”
骆平的手不由一顿,齐召的眉头轻皱,骆平忙放柔了手劲儿继续捶腿,赦然道:“万岁爷英明,即全了魏大人求娶殷氏女的心思,又全了皇家赐婚与他的尊威.......”
齐召轻轻叹了口气道:“沧澜山今非昔比,盐矿与铁矿尽聚于此,寻常人,朕不放心,也压不住那些魑魅魍魉;魏知行,一是揣摩透了朕的心思,二是想离北疆近些,与朝阳县县主殷氏女在乐阳郡双宿双飞。”
骆平知皇帝陛下不过是自说自话,并未要求自己回答,便让皇帝翻了个身,帮着皇帝的脖颈儿舒缓疲累。
齐召舒服的轻吟一声,满意道:“骆平,你这一手松骨的功夫,倒是与你叔父在伯仲之间,以后,便在内务府做副总管吧。”
骆平忙不迭的跪倒谢恩,脸色却淡然的如这冬阳,昏黄却不见暖色,心中则寂然,他,经过“一桶江山”之庆功宴,和一手叔父所授的松骨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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