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胖的女人,看起来年纪不大,和小男孩说,“郡郡,你请阿姨一起玩呀,看鲨鱼先咬到谁的手。”
小男孩大大方方把鲨鱼摆在他们中间,“阿姨你来。”
郑沨沨心情更沮丧了,“还是叫姐姐吧。”
小男孩愣了愣,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妈妈,“姐姐来。”
郑沨沨笑起来,伸手按下一颗牙齿,没想到正好就碰到了机关,鲨鱼的上颌啪嗒一下合住了。是不疼的,可是郑沨沨就势却红了眼睛,好像好不容易才找到一个理由。她抽出手,也不吭声,默默的转过身对着窗户,小男孩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还以为他是被咬痛了,奶声奶气地说,“姐姐被咬痛了吗?郡郡帮你吹吹,鲨鱼坏,我们不要它了好不好。”
郑沨沨忍俊不禁,笑着看他,“你这小鬼头,谁教你的,长大以后可不得了。”
小男孩长得很漂亮,眼睛大大的,剪着个蘑菇头,小小的羽绒因为寒冷即使在车厢里也拉得紧紧的,像个法式小面包。郑沨沨掏出来周翊帮她准备的牛肉干给小男孩,问他的妈妈,“能吃辣子吗?”
“可以可以。”看见红红的牛肉干,小男孩抢着回答。
“好吃吗?”郑沨沨小小的观察着小男孩,只见他被辣的直吸溜,却一脸陶醉,眼泪汪汪的瞧着她半晌答不出话来。
小男孩的妈妈赶紧翻出水来给他,小伙子抱着瓶子猛灌水,完了还嚷嚷着太好吃啦。她的妈妈无奈地看了一眼郑沨沨,又看着小男孩。
郑沨沨摸着他的头,“小伙子,谢谢你安慰我。”
郑沨沨快到出口的时候就看到出站口有警察等在那里,她只看了一眼就准备过去,没想到警察拦住她,“郑沨沨吗?”其中一位警察拿出自己的证件放在她眼前表明自己的身份,“你的母亲在找你。”
郑沨沨的手本拢着大衣的衣领,听了这话慢慢放开,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什么?”她停了停,像是真的没听清,“你说什么?她找我,让你们找我?”她的表情变换不休,又是笑又是气,“警察叔叔,你不是在和我开玩笑吧。我今年二十三了,不是十三岁。”
一个警察已经移开了目光,说话的警察却一直静静的看着她,“走吧。”
郑沨沨这辈子第一次坐警车,一直到坐到车上,才发现自己喘息的很厉害,副驾驶上的警官转过头,他的帽檐压得很低,叫她有些看不清他的脸,“你没事吧。”
郑沨沨一直看着窗外不答话,车里暖气足,她甚至有点冒汗。此时正是中午,路上有些堵车,路边有零零落落的共享单车。
警车开进省公安厅的大门。
郑沨沨虽然不怎么了解公安机构,也知道这有点兴师动众了,她黑着脸和两个警察走进公安大楼,她的父亲和母亲正等在里面,他们以前离婚的时候闹得不好看,至少就郑沨沨知道的,多年不曾相见。这次见面却是为了她,郑沨沨进去的时候他们没有争吵,看着却不怎么和谐,也许是吵过了,也许是事情已经过去太多年,两个人早已将对方归为陌生人。
他们离婚的时候郑沨沨还小,这件事情对于她的影响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说影响很大,那时候她其实懵懂,只知道父亲是要离开她了,不知道父亲离开她的原因。父母还为了她的抚养权闹上法庭,这些都不过是她对童年模糊的记忆。她有点印象,好像是她的父亲有了第三者,她本来应该很生气,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是时间,也学是已经习惯了和母亲生活的状态,现在的她想起来,也许是她的父亲已经又离婚再结婚,她却已经恨不起来了。她的母亲,她隐约记得她年幼时她的哭泣,记得她的父母那时候并不好看,可是她清楚地记得,她的母亲从未将他们的恩怨带给她,虽然她从不过多地谈论她的父亲。从这方面来说,郑沨沨有个好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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