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荷静静地看着拓跋静将一切都吩咐好,方才因为淋了雨的身体开始渐渐发冷,她禁不住打了个喷嚏。
拓跋静这才反应过来已经将苏清荷晾在一边这么久了,微微侧过头去对着一旁的侍女吩咐道,“给她换一套衣裳。”
他看着那个冷得几乎脸色发青的女人一眼,即便是这样,她还是极美的,在他走出来看见她的第一眼开始,便难以移开目光。
一身鲜红的嫁衣,发上没有佩带任何的发饰,只是一头乌发垂散下来,她站立在雨中有些不知所措的身影,他竟然看得挪不开步伐。
但是很快他就反应过来,这个女人就是那个让他最近吃了不少苦头的四公主,苏清荷。
他的处境很不好,就算是如今将苏清荷送回去拓跋敏那里,也绝对洗不清他这一身罪名,也好,他死了,也有这么个漂亮女人和他陪葬。
待他再次看到苏清荷,还是忍不住暗叹一声,当真是好漂亮的女人。
一身鲜红色的嫁衣已经换成了朱红色衣裙,她的发编成繁复的鞭子,中间镶嵌着红宝石的珠子,额间点着一朵红梅,鲜艳又耀眼。
“你很漂亮。”拓跋敏勾了勾唇,“我果真没有看错。”
“谢谢。”苏清荷尚且不知道拓跋静的计划,所以她不敢轻举妄动,但是如今拓跋静身处劣势,定然是要她的帮助,她必须要冷静下来。
“女人的美貌,真的是她最大的利器。”拓跋静伸出手捏住了她的下巴,“要不是你这张脸,我怕是早就将你碎尸万段了。”
“谢殿下不杀之恩。”苏清荷用力的将拓跋静的手扯开,随即后退了几步。
“我自幼丧母,你知道我这么多年,都是拿什么和拓跋凛争的么?”看见苏清荷眼神中的戒备,拓跋静便不再吓她,此时的苏清荷对他来说是很重要的一枚棋子,他要苏清荷完全听命于自己,就不能逼迫的太紧。
苏清荷摇了摇头。
“我乃胡国的大祭司。”拓跋静笑了笑,“方才的场景,是不是让你觉得很惊讶,甚至有点可笑?”
拓跋静说的应该是方才下雨的时候,那些百姓们的反应,她静默了一会,点了点头。
“你不知道,距上一年胡国降雨,已经是二十年前了。”拓跋静拿过一旁的杯子,却不斟茶,只放在手中把玩,“我们将乞雨视作是最至高无上的仪式,即便是胡国贫瘠,可是祭祀之中所要用的牛羊等一切,我们都从未吝啬过。可即便如此,胡国仍然是二十年未有降雨。”
“因为这二十年都不降雨,我这大祭司的位置,岌岌可危。”拓跋静握紧了手中的杯子,“若非如此,拓跋凛如何能如此轻易就登上这太子之位。”
“我不会求雨。”苏清荷听到这里,便已经知道了拓跋静的计划,他这是要把自己推到风口浪尖之上,这何尝不是头上悬着刀的过日子!
“你会。”拓跋静将手中的杯子重重地往旁边一放,发出很大的声音,一旁伺候的管家奴才都连忙跪了下来,苏清荷却依旧死死盯着他,“我不会,我没有死在你手里,迟早也会死在胡国百姓的手里!你这是疯了,我不会求雨!”
拓跋静伸手就捏住她两颊,那力道之大让苏清荷觉得骨头都发麻了,“本王说你会,你就会,苏清荷,你是不是怕死?”
“我怕,谁不怕死?”
拓跋静松了手,“你若是死,我也活不了多久,你怕什么?”
“就算是死,那我也要穿着最好看的衣裳,戴着最漂亮钗环死的,但是这个计划一旦失败,我怕不是连个棺材都没有,身上要穿着脏臭的衣裳,甚至还要以糠覆面而死,我不愿意。”苏清荷伸手捂住了自己发疼的脸,又后退了几步道。
“你放心,我会趁现在命人给你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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