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最好让她自己感受你来了。”话音的稳重程度上就能得知,说话的是一位年过八旬的老者。而此时此地,距聂阳最近c也是他首先想到的老者,便是在右后方的邓肯。
聂阳没再去想其他什么人,也没有任何回应,可那缓缓垂下的右臂,对于一时的邓肯而言,便是最好的答复。
关可儿依旧幅度很深地低着头,此刻相距更近的聂阳也依旧清楚听闻着时不时传来的抽泣,来自面前少女的抽泣。
他皱着眉,呼吸的次数也有所减少。
看着颤抖已蔓延全身且越来越频繁的关可儿,聂阳虽然外表平静得如一汪死水,但内心的不安,让他整个心脏一时如热锅上的蚂蚁,尽管人本身不会夸张得像蚂蚁那般,急得团团转。
最终,外在的平静持续近5秒,内心的焦躁便再也无法掩盖之时,聂阳力度明显地轻呼一口气。
当气体与空气发生碰撞,声音也陡然出现,关可儿猛然一怔,那刚刚颤抖的身躯就因突然得知聂阳其实已经到来,而立即静止。
缓缓回头,致使聂阳随后就清楚了关可儿那因为哭泣,已无任何清秀可言的脸。然而注意了聂阳神色间的焦躁和不安,因为惊讶,思想顿时清晰的关可儿,就立即意识了对方情绪波动的原因。
关可儿想要回脸进行整理,可目光刚有转移,一件比外表更重要的事就毫无征兆地迅速出现在脑海,致使她还没怎么躲避对方目光,眼睛就再次对准了聂阳。
关可儿开了口,也就不顾眼睛的红肿c脸颊的泪水,直接带着哭腔地说:“我原来只是知道阳的父亲留给阳数额很大的财产,却丝毫不知阳根本不动那笔钱。如果我知道阳平时用的那些,都是阳通过工作努力换取来的,我怎么样也不会让你为我花费那么多!所以,真的很对不起!”随着话音,她力度稍重地向聂阳弯了上半身,一个标准90度鞠躬即成。
由于脸颊c眼眶还存有泪水,关可儿致歉c紧闭双眼时,眼泪就不受控制地滴落在面前草地,久久不能停歇。
“可儿说错了。”聂阳话音响起,关可儿同时感受了他放于左肩的手。
关可儿猛地睁眼,抬头去看聂阳时,他却已然蹲身,目光柔和。
手臂抬起,聂阳以右手拇指轻轻抹去对方眼角的泪花。
“可儿从来没有让我为你花费,为你所做一切,也都是我自愿。我曾对你说过,世上没有人能迫使我做什么事情,除了你。
“前半句话是现实,可后半句,一直到现在我都没有见你实现过。”随着聂阳话毕,关可儿直起了身子。
聂阳没有任何改变,他依旧柔和望着眼前少女,为她抹去眼角的泪花,而关可儿却再次按捺不住,双眼如失控的水龙头,不顾任何阻碍地涌出泪水。
不错,除了关可儿,世上便再没有第二人能迫使聂阳去做一件事,无论事的大小c是否严重。然而,他后一句话明显是以安慰为出发点,虽然没有直接说明,但聂阳那句话的意思却显而易见。
“前半句话是现实,可后半句,一直到现在我都没有见你实现过。”这句话无非是在向关可儿说明:虽然只有你能迫使我去完成一些事,但是你从来没有这么做过。
很显然,身为听者的关可儿了解了这层意思,并且随后就认定这其实只是一句安慰。
所谓“安慰”,大多数是以一件与实际不相符的事情为由,让对方在心理得到慰籍。聂阳个人称关可儿“从来没有迫使自己去做什么”,但现实却是,关可儿不少“迫使”聂阳去怎么样。
而“迫使”二字之所以加个引号,是因为这种“迫使”并非纯粹的迫使,它更多是一种建议,当然也就更谈不上是什么“逼迫”了。
关可儿明显清楚这些,可聂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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