胆冒犯到自己主子头上。
院中树上落叶所剩无几,忘我从腰中抽出软剑,这样萧瑟的园子,连个阻拦的人都没有。
显而易见地,他也猜到了几分。
正好免得他再周折一番,轻松摸到关住顾长歌的房间外。
刚才他环视四周,注意到房间里的柔云,和他匆匆对视一眼,阖上了窗。
这院子里的一切正常又诡异,刺鼻的香味泛滥在空气中。捏紧剑柄的手随意挽了个剑花,一脚踢开了房门。
房中的人端正坐在桌前,没有旁人,除了躺在床上被五花大绑的顾长歌。双手抚在腿间,见他进来,只是轻蔑地在嘴角刮了道弧度。
“动作还挺快。”
忘我不说话,手指轻捻剑柄,顺着空气挑动,直直对着轻挽芫。
他动作很快,在警告轻挽芫,其实并没有必要,以他的功力可以很轻松地将人带离。
像是挑衅,忘我面无表情,握住剑的手有力得劲,剑身自始至终没有闪过丝毫。
轻挽芫眯起眼,手撑着桌子站起来,身体在长衫中微微颤抖。
她最看不惯忘我这副得心应手的样子,一切东西都高于自己。明明,她才是最先来的人,明明,她才是这鬼蜮门的第一个浔族人。
“楞着干什么,还不如直接一刀了结了我。痛痛快快,不沾一丝麻烦。”
她知道木川旗会让忘我来,也做好了所有对抗鬼蜮门后果的准备。与其什么都不说,还不如激怒他,落得痛快。
轻挽芫妩媚万千,往前走了两步,踱到顾长歌旁边。她现在不惧怕忘我的剑,更不忐忑鬼蜮的厉害,反而藏着无尽的愉悦。
她知道楚贤不会轻易答应自己的请求,所以借了这个幌子,将鬼蜮门的人引到这里。
特别是,她要引忘我来这里。
若楚贤愿意帮自己,她依旧是鬼蜮的神话。依然是一个独一无二的浔族人,若楚贤像现在这样下套让自己钻,她也谋好了对策。
修长的手指抚上顾长歌的脸蛋,轻挽芫给顾长歌服了很多压制内力的药。一时半会儿死不了人,但是会慢慢吞噬她的身体,到现在还只是昏迷,已经算她走运。
忘我不知道轻挽芫搞得什么猫腻,门主说要活的,他就同她步步周旋。
始终不变的,忘我依旧不说一句话。
轻挽芫靠在床边,盯着顾长歌的脸哈哈大笑,然后迅捷地掏出一个青色的小瓷瓶,趁忘我不注意就要往嘴里塞。
剑影一闪,药瓶应声而落,留下的是忘我冷漠的脸和轻挽芫被剑气震得颤抖的手。
“门主说,留活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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