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醒来,已是日斜向西。
楚素动动脖子,竟然没有任何酸涩感,再一看自己已经躺在了软榻上。
身上盖了一层软被,一阵清香扑鼻,枕旁的长几上燃了香炉。烟丝寥寥,一点儿也不闷人。
“醒了?”长歌不知从哪里冒出来,走到楚素旁边,递给他一盏热茶。
伴随着屋内的味道,茶也浓郁地刚好。
楚素一饮而尽,还真的是口渴了。
虽然一切都明晃晃地摆在眼前,可楚素还是觉得哪里不对。他好歹一个揽簇楼门主,任顾长歌把他放在床上,尽是一点感觉也没有。
看出他的疑虑,长歌伸手将空杯子收过去。替他竖起靠枕,半坐在床上。
楚素随着她的动作起来,两个人默契无言,没有一点儿生疏。
“你最近太累了吧,那么大的动静,愣是没惊醒你。”
靠在长歌肩头的楚素没有丝毫欲醒的样子,长歌的左胳膊酸麻无力,只见楚素一点一点身子坠下来,躺在她的腿上。
“你把我弄到这儿的?”楚素拍拍身下的软榻,这离炭火处怎么也有五六米,顾长歌虽然功夫也不差,他可是个活生生的大男人。
长歌只是笑,楚素却在那笑里看出滑稽。
“喂!”突如其来的一声,惊的楚素才发觉这屋内还站了个人。
一张陌生的脸,楚素却眯起眼,声音和顾长歌说话时不同,冷冷冰冰:“你怎么在这儿?”
长歌左右看看,抚着下巴深思:“看来你这易容术也不怎么样嘛,是个人都能看出来。”
来人正是木川旗,他环胸抱手漠视着眼前的两个人。
“我可是费老大劲把你抱上床,怎么连句感谢的话都没有。”木川旗没好气,招云那边今天去了一些政客,他无心听,想着来寻顾长歌。
一推帐帘,看见的就是楚素安睡在顾长歌腿上的情形。
虽然是情理之中,木川旗却突然起了性子。长歌正愁手脚酸麻,招呼他把楚素移开,自己活动活动。
许是这香的原因,楚素睡得从未有过的熟,木川旗趁机在他身上掐了一把,像个小孩子脾气。
“”楚素没说话,看得出来,他脸色很差。
不过他睡得这么熟,若是其他人,指不定伤了他也不知道。一边懊恼自己的不警惕,一边贪恋顾长歌身上令人安心的味道。
起身,双腿悬在榻上,楚素身形有些不稳,撑在一旁。
“要不你再歇会儿吧,我替你把了脉,都烧了那么多天,竟是连个随行大夫都不带。”
木川旗依旧敛着一副臭脸立在一旁,长歌听言,把杯子一扔冲到楚素旁边搭上他的手腕。
下意识的闪躲,被长歌一把捉住。
“别动!你要是不想我发火。”这话从一个小丫头片子嘴里说出毫无威慑力,楚素却一时安静的像个听话的小人。
脑袋发蒙,但是却睡得很安心。他看着顾长歌的眉由舒展到凝聚,竟然有点没有底气。
“楚素”长歌抬起头,蹲在他身边。搭出来的脉,不过是日常风寒的人总会犯的毛病。
可楚素,已经身体抱恙了很多天。本是有太医的,可一旦抱病就会惊动圣上,楚素愣是强忍了几天。
今日想来是神思恍惚,趁着空档来找了顾长歌。
“没什么要紧。”楚素不是装没事,倒是也真的没什么事。
不过是个小风寒,这几日忙碌操劳了身子,一时疏忽,拖了几日都不见好。
脑袋昏沉沉,一路散游,不自觉就到了顾长歌的帐篷前。
长歌蹲着,楚素看向她。
“我给你熬点药,那个位置真要夺得那么累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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