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琅月色下,俩人的动作透过缝隙传到顾长歌的眼里。
这是两个男子,其中一个通身得体看起来像是哪个皇子身旁的侍郎。稍微俯首一些的,是个年岁尚小的布衣。
他的穿着跟个小厮没什么区别,长歌却在他身上嗅到不寻常的味道。
要说是个小厮,这男子长得也太精壮了些。虽然看不到脸,她也能看出这不是个寻常的人。
一个瓷瓶在他们的传递下被掩映的看不清纹路,长歌却是看清了那是个什么东西,匆忙转向木川旗。
他向她点点头,长歌才安静下来,静默无声地观察着前方的情况。
“这几日怎么样?”那名男子口中的大人,背着手,逆着光看不清轮廓。
寒意,这是长歌的第一感觉。
没来由的,背后猛地起了鸡皮疙瘩。长歌搓搓手臂,身穿布衣的男子似是诡异地笑了笑。
“大人放心,不光宁王的饮食,这猎场里,就算是圣上,可都是要经小人的手的。”
饮食?长歌和木川旗对视一眼,那边的人又说话了。
“你可当心点,坏了好事。你的一家老小,可不会喜欢那阴冷的乱葬岗。”
这么一说,长歌都感觉不适。却见那男子,拜服这位“大人”的脚下,喉咙里挤出怪异的嘶吼。
“小人自当竭心尽力。”
那样子,不像是被威胁的。倒像是心甘情愿的俯首,听到至亲从别人嘴里透露的危险,这男子的反应居然是臣服。
长歌撇嘴,白了一眼。木川旗倒不为所动,只是静静地看着,把顾长歌的头按的更低了些。
“你下去吧,切莫暴露了行踪。”
“大人不必忧心,他们只当小人来后山寻了食材而已。”
长歌这才回忆起,这布衣男子与寻常小厮的不同。他的背脊虽然宽,可是微微有些驼背,还会有下意识的缩脖动作。寻常小厮力气大,但是不会这样被迫弯着。
看起来,这像是常年颠勺捏锅留下的病患。
御膳房不可能搬到猎场,就只有把师傅带来。长歌不熟悉都有些什么人,可这人看起来也不像宫里的人,木川旗抚着下巴,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走吧,做好你的工作。”那位大人拂袖而去,发出极其猖狂的脚步声。
“是。”平淡无奇的回应,长歌愣是从中听出了雀跃之音。
“躲起来。”木川旗压着嗓子,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环住顾长歌往树底轻轻坠去。
他动作很迅速,但是几乎没有任何声音,两个人身影被紧紧压在夜幕之下。
听到脚步渐行渐远,长歌欲爬起来又被木川旗按住,他谨慎,需等上片刻。
果然,那声音蹑手蹑脚地过来,左右徘徊后无果,又往远方去。
长歌有些忐忑,若没有木川旗,自己早就暴露了。
又等了会儿,木川旗才又环住她,一把捞将起来,撑到树干旁。
“走了。”他耳力异于常人,看都未看分毫,拉着长歌往刚才两个男子站的地方去。
“他们这是要给楚素下毒?”
质疑着那瓷瓶的内容物,猎场篝火会虽然不是什么盛宴,至少也有那么多人在。当众下毒,他们存的什么心思。
木川旗摇摇头,踱步在这块区域来来回回绕圈。
长歌看的糊涂,索性打断他:“你这是在干什么?”
“他们不会那么蠢笨,在有皇上的地方杀皇子。你还记得那瓶子,有什么特别之处吗。”
木川旗看看地下,猛地抬头,头顶夜幕,看的长歌直发毛。
仔细回忆,那瓶子不过也就与平常的药瓶无两样,要说特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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