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歌起身的动作小,再加上她坐的位置本就不扎眼,也并未曾惊扰谁。
除了周围几个人,也只有顾长笙看见她离开。
顾长笙一直盯着她远去的背影,直到消失于夜色之中。
顾长歌到底是要去何处?顾长笙疑惑,却也没声张,眯着眼睛看了一会儿,眼睛又移回筵席中。
客观来说,顾长笙的《落花》还是舞得不错,何慕珊不擅长这一类,沈沐音不愿争风头,剩余几家小姐跳的舞确实不如顾长笙,得到的赏赐也不如顾长笙得到的多。
没人再舞,其他的表演又继续,那一抹绚紫灼伤了楚素的眼,又是被贩卖的浔族人。
若是运气好的异族人,便会被鬼蜮门这样的神秘组织收留,教会了本事,今后堂堂正正做人,寻常人也欺负不到他们头上。
可那些运气不好的族人,通常是在奴市上被不停的买卖,最后有的落入青楼中作最下贱的泄欲工具,好些的则是供人赏玩,在富贵人家中为奴为婢。
这样进了皇宫练习歌舞技艺,能在皇家面前表演的,虽也受歧视,但怕是要比秀才中了状元还稀奇。
这儿除了浔族人,还有些或是绿瞳或是银发的其他异族人,还有一些长相平常,身体却异常柔软,可以表演非同寻常的节目,也是备受皇族青睐。
异族人的表演引起众人的兴趣,个个眼睛瞪得圆圆,许多东西素日没见过,现在看来自然新奇。
楚皇看得更是兴奋,转眼间一壶酒都已经下肚,他还意犹未尽,晃着大手招呼魏海贤:“添酒。”
“皇上今日龙颜大悦自然是好,可这酒还是少喝为妙,一切以身体为重。”魏海贤还是忍不住唠叨。
皇上正看在兴头上,头也不回:“就你话多。”
魏海贤战战兢兢放下酒壶道:“是,老奴多嘴,该罚该罚。”
“不必,你且在一旁好生伺候着,别多嘴。”
异族的表演也很快就看了个遍,皇上打算再召几个人助助兴:“招云,我记得你自来我大楚,已习武多年,也不知剑法如何了。”
突然被叫到名字,招云霎那间有些不知所措:“回皇上,微臣自是比不上诸位皇子的。”
他并不是过分谦虚,而是自己的确不擅长舞剑,相比之下,他们族人天生有优势,更擅长的是马术和射箭。
楚皇也开起玩笑来:“哦?是否是来我大楚多年还不甚习惯,连习武也不曾习得精髓。”
这情景正好,恰如其分的一句话惹得众人不住哄笑,也显得万岁爷没了往日的威严,更平易近人了。
招云缓过来后也并不怯场,回应着皇上的玩笑话:“这天下子民无一不是您的儿女,多年来大楚更是待我如亲生,既是子民又是有血缘关系的亲人,何以会有不习惯的说法,皇上多虑了。”
楚皇欣赏地点头,招云这番话,既是表明了自己的忠心耿耿,又是要同大楚拉近关系,可一番话又不会显得过于突兀。
“既是皇上想看我的剑法,那招云只好献丑了。”
有仆从递过一把剑,招云顺从地接过,掂量掂量剑的分量,便拔剑出鞘。
剑不算上好质量,但拿在手中轻便无比,寒光印着招云的脸,他借手腕的劲头转动剑柄顺势挽出一个剑花,剑似白蛇吐着信子,毫不犹豫往前冲去。
招云轻蹬地面,使了轻功一跃而起,行云流水般施展出一套剑法来,看得人赞不绝口。
悠然的笛声缓缓扬起,招云这一套剑法不算激烈,刚好与这婉转的笛声相匹配。
招云循着声音看去,是楚素立在座位上吹着笛子。
不懂之人只会以为这只是为招云的剑法添些花样儿罢了,可招云心中明白,楚素的剑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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