娑罗是个言出必行的女人,楚素在两个时辰之后为了自己的心血来潮付出了那么一点代价。
喝完那一碗汤药,楚素整个人便如同得了软骨病一般倒在榻。也不知道娑罗到底在汤药里做了什么手脚,楚素的感觉敏锐了不少。不过此时此刻他宁愿自己失去感知。不为别的,只为从身每一条经脉传来的,那仿佛被人拧成麻花,又在临界点忽然放松,再次被拧成麻花,再次放松,这种周而复始的,仿佛没有尽头的痛苦感觉。
而最让楚素觉得难以忍受的是,他如今一点力气都没有,连想要发泄都做不到!
娑罗搬了把凳子坐在楚素的床边,翘着二郎腿抽着烟斗,姿态优雅神情惬意的看着躺在床浑身冷汗的楚素。
紫红色的嘴唇轻启,吐出一口带着异香的烟雾,娑罗不紧不慢的问道:“感觉怎么样?”
楚素咬紧牙关,转动眼珠看向娑罗,“你够狠”
短短三个字,让楚素用光了积攒了许久的力气,只能够有些吃力的张着嘴喘息。
娑罗修长灵活的五指转动着手里的烟斗,用欣赏古玩字画一般的目光欣赏着眼前楚素的痛苦之态,“有道是最毒妇人心啊,你难道忘了不成?虽然你是我的病人,但是病人不听话了,我当然也懒得对你手下留情啊。”
楚素没有什么力气接话,倒是让娑罗觉得有些无聊。
伸出手在楚素的几个穴道一点,楚素顿时觉得那几乎要将他送去地狱的痛苦减轻了几分,已经在他的忍受范围之内。
喘了一口气,楚素看向娑罗,“你的这种手段,若是能够拿去逼供,应该会无往不利的。”
娑罗挑了挑眉,显然没有想到楚素在痛劲过了之后不是接着说她手段狠辣,而是想着物尽其用。
惊讶之后,娑罗的心生出几分郁闷来——自己这么做好像是为了惩罚楚素吧?但是为什么现在看来,好像自己反而帮了他一个忙?
垂眸见到楚素目光灼灼的看着自己,娑罗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你想的美,姑奶奶的手段可不是拿来给你逼供用的!”
对于自己人,娑罗素来是刀子嘴豆腐心——在相处了那么久之后,楚素看得很明白——娑罗说着不帮不帮,最后未必真的不帮。只不过想要她答应帮忙,眼下不是什么好机会而已。
楚素略一思索,忽然想到前两日刚刚送来的消息,“娑罗。”
听到楚素喊自己,娑罗垂眸,神情懒懒的,“做什么?我告诉你,我不会答应你的。”
“我要跟你说的不是这个。”楚素道,“我前两天收到了京城传来的消息,跟你有关。”
听到跟自己有关,娑罗先是一愣,随后全然不信一般嗤笑了一声,“我在京城唯独认识木川旗,别人一概不认识。能有什么跟我有关系的消息?难不成”
说到这里娑罗顿了顿,不知想到了什么一般神情忽然紧张了起来。她伸出手去抓住楚素被汗湿的衣领一把将人从榻扯了起来,“木川旗出事了?”
楚素都不知道是该感慨娑罗这女人的手劲儿大,还是该感慨自己现在真是虚弱如同那话本之弱柳扶风的美人儿。
“愣着干什么你说话啊!”娑罗见楚素不说话,提高了音调催促道。
尖锐的声音听得楚素头皮一麻,立刻道:“不是木川旗出事了。”
听到木川旗没事,娑罗顿时松了一口气,手一松,楚素没了支撑,半身重重砸回榻,疼的楚素倒吸一口凉气。
娑罗丝毫没有自己把病人砸疼了的自觉,拿起烟斗抽了一口烟,重新恢复了懒洋洋的神情,“不是木川旗,那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楚素喘了两口气缓了缓身传来的疼痛,这才道:“你认不认识落风?”
话音刚落,楚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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