层,他仅用了不到一分钟,期间避开了几波人马的围堵,对方就像被捅破了的马蜂窝,不知道从哪里蹿出来那么多人。
不得已的情况下,李天畴动用了,炸毁了楼层间的通道大门。当然,也只能起到延缓追兵的作用,但却让他十分肉疼,这玩意儿一共才批准了三个,保命用的,用一个少一个。
但李天畴还是被那个立柱一般的黑衣男子给挡住了去路,毫不犹豫的两枪甩过去,对方同时还了两枪。电光火石之间,二人快速移动身体对射,都受了枪伤,但也都知道些许小伤远未到伤筋动骨的程度。
于是俩人就像商量好了一般同时舍弃手枪,开始徒手殴斗,对方似乎很熟悉李天畴,以快打快中处处抢到先手,一度逼得他险象环生。
李天畴暗暗吃惊,对此人的气势、神态及动作也有一种熟悉的感觉,仿佛那是很遥远的事,在类似场景下见过此人,但是太模糊,很难马上追本溯源。如果不是顾忌到身后的追兵,他倒很想和对面的黑衣人好好打上一架,以解心中的疑惑。
但现在这种情形下,只能暂时便宜了对方,李天畴佯装被对手踢倒在地,顺势一个咕噜爬起身时,手中多了一个,这令黑衣人的瞳孔微缩,稍加犹豫后,扭头就跑,动作快若惊鸿。
于是情形倒转过来,变成了李天畴追,黑衣人跑,在二人身后不远处还有一群拿着各式武器的内保人员,这帮人中鼓噪者居多,敢于靠近的很少,都非常忌惮李天畴手中的家伙。
如此一来,追兵的胡乱射击根本没有任何准头,反倒便宜了李天畴逃命,很快跑到了地上一层,黑衣人突然消失不见。
危机时刻也顾不了那么多,李天畴把牙一咬,心一横,发足狂奔,眼看就要到了那间维修天井了,黑衣人忽然从斜刺里奔出,抬手就放了两枪。
李天畴哪能没有准备,竭力拧腰调整身形的同时,拔枪还击,但肩头还是被击中一弹,疼的他差点把给扔了出去。
这反倒把黑衣人吓了一跳,身体急速倒退,滋溜一下钻进了侧墙一个很隐蔽的小门。如此机会来之不易,李天畴加快步伐的同时抬手对着小门连续射击,逼的对方根本无法露头,直到枪膛内的子弹打光,他也恰恰冲进了维修井。
等黑衣人组织人手将维修井团团围住时,一个黑黢黢的铁疙瘩从门框里滚了出来,最前面一个凶悍之徒首先瞪圆了眼珠子,继而两股打颤,其他人则发了一声喊,各自抱头鼠窜。
“轰!”的一声巨响,维修井被炸塌了半边墙,黑衣人怒喝一声不顾硝烟弥漫冲了进去,却根本没有李天畴的影子,只有从五米高的通风处口垂下的一根绳索在荡来荡去。
就在李天畴逃离的同一时间,远在猛岢小镇的木器厂外,漆黑的冷夜中,一个身影如幽灵一般突然出现,在围墙外稍加徘徊便滋溜一下钻进了木器厂的小门。
此刻离天光放亮还有一个多小时,距木器厂东北三里远的地方,崔刚领着一队警员埋伏在密林中,他的正前方二十米远就是被顾箭一组发现的秘密坑道。
在此处蹲点设伏,崔刚是有很大意见的,坑道被发现,早已打草惊蛇,怎么可能还会有大鱼自投罗网呢?这样浅显的道理却非要耗费警力,岂不是吃饱了撑得贻笑大方?
憋着一肚子火气,还要忍受蚊虫叮咬,崔刚很怀疑新来的指挥者的能力,这个斯斯文文的矮胖子也就是运气好,刚到猛岢便抓到了嘉措,好像做梦也能捡到金元宝,真是服气了。
趴在崔刚身边的郝克成却始终一声不吭,只是蹲点时不能吸烟让他难受,至于抱怨,他还真没那个心思。
李忠的背叛对郝克成颇有打击,若不是崔刚欲擒故纵,恐怕到现在他都难以下定决心去识别对方的真面目。
当李忠在医院试图接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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