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来想去,最后整个盛家村,竟是只有一处方便去拜访的。
盛卿卿起身出门,没一会儿便到了目的地。
一栋木制的樵屋孤零零的树立在路旁,一个身形壮硕的中年汉子,此时正在樵屋门口用工具翻动着一些稻草。他将这些稻草平铺在地面上,好叫天上的烈日可以将全部的稻草都能够照耀到。
见此情形,盛卿卿脚步一顿,但很快她又恢复了动作,往前走去。一边走,她嘴上也不忘招呼着。
“孔叔,您这是在做什么呢?”
中年汉子回头一看,那憨厚的面容果然就是盛家村唯二的外乡人——孔高明。
“是卿丫头啊!”孔高明闻言憨笑了一声,道:“我在翻稻草呢。趁着日头好,将这些稻草晒干了,正好能烧成灰,好肥肥地。”
这所谓的“地”,当然就是盛卿卿之前雇佣他种植的那两块。
他们家的地都近十年没有种植过了,乍然要种,地里的肥力不太够,这年头又没有花费,便只能用这种土办法来肥地了。
只是不知孔高明去哪里找来的稻草。毕竟要肥地的可不止他们一家。
“是秀才公送来的!”
盛卿卿一愣,须臾后才想起这“秀才公”是何方神圣。
这十里八乡,考上秀才的虽说不多,但也有一两个。不过和她有交情的,还真就只有一个。
“文秀才?”
“是呢!”孔高明提起文秀才,言语之间便透着一股恭敬,“没想到秀才公竟是这么和善的人,不仅无偿送来稻草,更是十分好说话,秀才公还托我给你问好呢!”
盛卿卿了然的点了点头。
估计是上次她拜托文秀才找先生的事,他没办到所以心生愧疚,所以如今又送了稻草来。倒是十分知恩图报。
文秀才虽说考中了秀才,但距离锦绣前程还有十万八千里,他家中如今还是要靠种地为生的,送出这些稻草来,是比不上万掌柜和程清鹤这样的有钱人动不动就给个几十上百两银子,但对普通农户来说,已经算是十分丰厚的报酬了。
“倒是多亏了文秀才的帮助,改日我再登门拜谢。”
孔高明连连称是。他这样大字不识一个的泥腿子,对读书人真是有种打心底的崇敬。
翻晒稻草这样的活计,对于孔高明来说相当轻松,盛卿卿便也没有上去帮忙——虽然她也不会翻。
孔高明也不让她动手,去屋里找了一张凳子给盛卿卿坐着。
这张凳子还是他亲手打的,虽说手艺粗糙了些,坐的倒是十分稳当。至少盛卿卿此时坐着,没有任何不适。
孔高明见此情况,便放心的继续去翻稻草。
日头越升越高,盛卿卿犹豫了许久,还是决定问出口。
“孔叔,昨日村中的动静,你可有察觉到?”
孔高明手上活计一顿,惊讶的抬头问道:“卿丫头,你也听到了?”
盛卿卿:“……”
她能说什么,这反应有点出乎她的意料。
孔高明挠了挠头道:“可是出了什么事?我瞧着这几日他们都不怎么下地了。”
盛卿卿:“……孔叔,牛余这几日失踪了,难道你不知道吗?”
“啥?!”孔高明一脸惊讶,“啥时候失踪的,怎么就失踪了啊!?”
明明是大白天,晴空万里,天上烈日灼灼,但此时的盛卿卿却是平白生出了一身白毛汗。
盛卿卿咽了咽喉咙,艰难的问:“孔叔,大前天牛家宴请我们去吃酒,难道你没有去吗?”
“吃酒?”孔高明一脸茫然,“没有啊,大前天我去了镇上一趟。过段时间要准备引渠呢,我手头上没有趁手的工具,所以去镇上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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