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爷心里当然是惴惴不安的。闪舞网35毕竟这个犯人的赃物已经被他们几人瓜分了,他自作主张判了三年,其实是重了,而且他们没有审讯犯人,搜查人证物证,按照一般流程来,这已经够监察官大人把他头顶的帽子掀几遍了。但这个犯人的确邪门得很,她说让窗棂着火就着火了,如果不报告给大人,万一出了事,别说他的位子,就连他的脑袋都会不保。
姜宁坐在牢房里,看着两个狱卒守在外面,眼也不眨地盯着她,眼神里带着惊恐和敬畏,心里暗爽,忍不住就要高呼:“知识就是力量!”
隔空点火这种事是要天时地利人和的,现在还没有完全入秋,天气还算热,再加上天干物燥,牢房里那个窗子年头也久了,枯朽易燃,所以才能着火。不过,尽管如此,她拿着贴身保存的黄铜小镜子反射了一个上午,也只是光冒烟没起火,好在她的戏演得不错,再加上牢房内部光线太暗,顺利地骗过了所有人。
陈长靖走进来的时候,姜宁正想入非非,神游天外,冷不丁被梁成燕的惊声尖叫吓了一跳。
“你不是长靖哥哥!”
陈长靖本来是笑吟吟地走过来的,闻言冷冷一笑,说:“我不是陈长靖,那谁是?”
姜宁看着梁成燕崩溃地跑过去趴在牢房门口,隔着木栏上下打量这个“陈长靖”,最后失望地滑落在地,捂住脸失声痛哭。姜宁看着不忍,但自己还演着阎罗附身的戏码,不好直接插嘴。但听陈长靖的语气,其中怕不是有什么变故或误会?
梁成燕扒在隔栏上,用尽力气向他靠近,仔细地看他的脸,泪水渐渐模糊了她的双眼,眼前人不是当年的那个长靖哥哥,虽然长得有几分相似,但气质截然不同。
“我听说,你是临安人氏,年十八,曾经住在城东的七里巷,一年前举孝廉入仕。35那我能不能问问你,七里巷里有两户人家,一户姓梁,一户姓陈,世代交好,比邻而居。梁家有个小姑娘叫做‘梁成燕’,陈家有个公子叫做‘陈长靖’,今年也是十八,你可知晓?”梁成燕声声泣血,句句动情。
“我不知道。”陈长靖只略略回了一句,便皱了眉头,转身呵斥师爷,“装神弄鬼的犯人是哪一个?”
师爷哆哆嗦嗦地指着姜宁。姜宁眉头紧皱,想不明白这中间到底出了什么问题。陈长靖看姜宁相貌丑陋,气质却掩盖不住,站在牢房里也不像是普通的犯人。但他不信鬼神,认为姜宁所为必定是什么掩人耳目的戏法。
“她犯了什么罪?判了几年?自述有何冤情?”陈长靖接着问。
师爷便把他们一伙人编造的姜宁偷盗他人财物,宵禁夜行的事说出来,但撒了一个小谎——他们说姜宁拒捕逃窜过程中把偷来的东西扔进了城内的东河,巡捕们没能捞上来,只好略过审讯,直接判了三年。大概是想让陈长靖相信他判得没错,拉出来一个脸上满是抓痕的巡捕,控诉姜宁拒捕。
陈长靖一双利眼,早看出师爷满头大汗必有蹊跷,于是他再问姜宁:“你可认罪?”
姜宁当然不认罪了,听师爷满口胡言,瞎编乱造,猜到这群人大概是私底下眛了她的钱财,被她这么一闹,自知无理,想要反咬一口,好保住自己头上的“乌纱帽”。她一字一顿,清楚明白地回答:“那些财物本来就是我的,我最多有个宵禁夜行的罪名,盗窃一罪却不能承认。你们这些贪官污吏,不过是以貌取人,觉得我长相丑陋就心术不正,见财起意,以权谋私,夺人钱财。若不是我托辞说自己是阎罗转世,还见不到你这个监察官,陈诉冤情。”
师爷仍然死鸭子嘴硬,连声喊冤。35
于是姜宁使出撒手锏:“陈大人,我问你一个问题,如果有一条分叉路口,左边有一个孩子在路中央玩耍,右边有十个孩子在路中央玩耍。你驾着一辆失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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