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地方出现,是属下的疏忽,请殿下降罪。”
“可有画像?若有,我这就下令以追查大盗的名义发布海捕文书,想来丧家之犬也逃不到哪里去,必然在凉城附近。”东方湛手上运笔如飞,连眼皮都没抬一下,专注于自己手头的政务。
“这个”
“没有?”
“倒也不是,桑怡霄为人狡猾,常常以不同面目出现在部下面前,经过严刑拷问,属下拿到了十几份画像,可这些画像中的人亦男亦女,亦老亦少,想来都不是桑怡霄的真面目。”
东方湛终于抬头,眼里闪过一丝诧异,随即微微一笑,仍像春风拂面般温柔,轻声说:“看来是个可敬的对手,你没能抓住他看来也是理所当然,此次办事不力,你自己去找刑事堂领罚吧。”
“是!”那人身形一晃,还是重重地向他磕了个头,站起来转身欲走。
“等一下,我不是让乱雨同你一起回来吗,她怎么还没来?”
“回殿下,乱雨说”他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挣扎着说了出来:“乱雨她说,殿下为一个不相干的女人把她调回来,打乱了我们的全部部署,十年心血功亏一篑,她不能遵令,让我代她向殿下请罪。”
“惊风,到底我是主子还是她是主子,你们都这么听她的话,不把我的命令放在眼里,看来你们并不忠心于我,不如早日解散,各奔前程去吧。”东方湛语气未变,脸上仍然挂着笑意,惊风却已经从他的言辞中感受到了他的怒气。
东方湛人前人后从来如一,不轻易动怒,能引得他怒气冲天,乱雨此次,怕是逃不过去了。他手下纪律严明,属下犯错,永远是按照组织条令送进刑事堂,由刑事长老处罚。殿下为人虽然温和,可上位者们从来并不把下属的生死情感放在眼里,他也不能例外,刑事堂长老们执行条令,处罚手段十分严酷,进了刑事堂不脱一层皮是不可能的。他一个大男人倒没什么,休养几个月又是一条好汉,乱雨是女孩子,进了刑事堂,恐怕凶多吉少。
“殿下,我等追随殿下十年,绝无二心,请殿下明鉴!殿下,看在乱雨忠心耿耿,处处为殿下大计着想的份上,就饶了她这一次吧!属下这就送信给她,让她早日出发,赶上姜小姐,护送她安全回京。”
“不必了,属下不忠,何谈大计?十年心血,也不过是一个笑话,我东方湛无德无能,若不是这个皇子身份,天下哪有我立身之处?”他自嘲一哂,把手中的笔抛在案上,缓缓站了起来,接着说:“我天资鲁钝,身体虚弱,手无缚鸡之力,若不是父皇扶持,根本没有今天。大计?惊风,你说,我有资格吗?”
被抛下的笔在宣纸上滚动,晕染了一大片,犹如黑云翻涌,腾蛇舞动。
“殿下不宜妄自菲薄,您天资聪慧,远胜于常人,比我们更是天壤之别。只不过命运不公,苛待于您,他们暗施毒手,让您娘胎染毒,天生体弱,但这天下,不是单靠蛮力能统治得了的,我等必然终生追随殿下,为殿下实现心愿!”
东方湛背着手踱到窗前,外面已经风起云涌,乌云密布,雷声大作,酝酿好了一场大风暴。风暴前的深宫,人人自危,皆遁于高檐之下,唯恐避之不及。
“惊风,我的心愿,你们真的了解吗?”
“属下明了。”
“不,你们一点都不明白,不然就不会联合起来违背我的命令,对姜宁的安危置若罔闻了。”
“属下殿下,乱雨她她可能只是妒忌,她对殿下一片痴心,我们无人不知,连殿下也很清楚,不是吗?”
“这就是她不如姜宁之处。姜宁从来不会妒忌,更不会因妒忌而失去理智。姜宁之才,绝不止你我所了解的这些,她才是那个足以统御天下,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人。”
惊风张着嘴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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