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把这个七八岁的小男孩吓得魂飞魄散。奇怪的是,这些尸体没有散发出烧焦的气味,反而飘着一股浅淡的异香,酒楼众人忍着害怕和恶心打开了其余的箱子,却发现箱子里只是普通的绫罗绸缎、金银珠宝,只有这一只箱子里装着尸体。一问那些护送和搬运木箱的黑状大汉,他们却什么都不知道,只道他们是天下第一镖局信义庄的护镖师,受人所托把这些箱子送到榷方,至于交到谁的手上,则由榷方接头人自行决定。
另外他们还押送着一样奇怪的“货物”——桑怡霄。半路上他们遇到了信义庄庄主的好友,一位名叫亓樰舟的江湖游医,他竟然认识他们押送的“货物”桑怡霄,于是他便和他们一路同行,到了榷方。信义庄接到的委托只是把桑怡霄控制起来不让他逃跑,并将他安全护送榷方,之后将由桑怡霄本人决定去处。到了榷方,远远地就有信义庄接头人带着委托信过来要带走桑怡霄,于是他们就把桑怡霄送进了二楼的房间,正在楼下大肆吃喝之时,出了这档子事,理论上信义庄的任务已经完成,这不能算在他们的责任范围之内,但此等惨绝人寰的事情就发生在他们押送途中,信义庄的商业信誉因此大大受损,旁人看他们的眼光都不一样了,要不然是他们失职,没能看紧承运物品,要不就是他们监守自盗,干了见不得光的事情,企图甩锅给别人。
陈长臻作为巡查北境的监察官,恰巧就在榷方,当仁不让地成了这桩案件的主审官,不论众人如何疑惑不解,嫌疑人已经一一锁定:来历不明的江湖人士桑怡霄,号称游医却根本连风寒感冒都不会治的亓樰舟,以及押送桑怡霄的信义庄一众镖师,另外,经姜宁提醒,陈长臻将委托信义庄押送桑怡霄和巨大黑箱的神秘委托人,以及号称接受委托来接桑怡霄的叶沉音叶世子也列入了嫌疑人名单。嫌疑人各执一词,或有佐证,或有冲突,案件从单纯的杀人案走向扑朔迷离的深渊。
公堂之上,信义庄镖师镖头王向凛然而立,他从业三十多年,信誉良好,从无恶习,武艺高强,胆大心细,是信义庄镖头中的佼佼者。此次押送桑怡霄的委托,是他们信义庄大当家的把他叫到书房里仔细交代安排的,路线和人手都是现成的,只需他谨慎行事,看好据说逃跑能力一流的“委托物”桑怡霄即可。
姜宁软磨硬泡,各种展示自己的才能,帮他处理政务琐事,好不容易让陈长臻答应让她做个书吏,在堂上旁听他们审理案件的全过程。她一听王向叙述事情干巴巴的,只有起因经过结果而毫无细节,急得不行,不停地给陈长臻使眼色,眼睛都快飞出眼眶了,陈长臻都没有理会她。
等到王向说完了,他才示意姜宁说话,姜宁赶紧说:“我家大人审案与众不同,他喜欢从细微之处入手,探查旁人无法注意到的地方,不如你把你和庄主谈话那天的所有一切都细细道来,或许对案情有所帮助。”
“我们信义庄都是铮铮男儿,才不是什么凶手,不要乱泼脏水!庄主同我谈话那天,没有丝毫异常和不自然,他接受委托多,只把这个当做寻常事”
“好好好,我知道你们信义庄重视信誉,但我也是为了破案呀,协助我们破了案,你们的信誉不就能挽救回来了吗?”
陈长臻瞪了她一眼,严厉地说:“王向,废话少说,按她说的做。”
王向不怕姜宁这个小书吏,却怕陈长臻这个等同于朝廷三品大员的监察官,他硬着头皮一五一十地回忆起了当时的细节——
信义庄接受委托,是在十天之前。王向刚做完一单生意,从外面回来,屁股还没坐热,就被叫到了庄主的书房,因为这事很寻常,他没有迟疑,立刻就去了庄主书房。信义庄庄主林毅出身草莽,白手起家,挣下偌大的信义庄时已经五十多岁,他为人仁义豪迈,手下人对他很忠心,因此平常这些事大多由手下人自行处置,他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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