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已经吃完了,姜宁坐在窗边,一手无意识地扯着竹帘,一手摸着肚子,一副心满意足的样子。
东方湛同他们打了招呼,突然房间里的人都陷入了短暂的沉默,气氛尴尬了起来。姜宁忽然捂住嘴巴,却没来得及,一个响亮的饱嗝打破了凝滞的空气,东方湛轻轻一笑,连一向不苟言笑的叶沉音都忍不住唇角上扬,笑弯了眼睛。
姜宁恼羞成怒,气冲冲地走了出去,东方湛和叶沉音竟然并肩同行,一边远远地跟着她,一边谈话。
“你明明知道桑怡霄是什么人,为何还要帮他?”
“我乐意。”
“世子,你是龙渊人。而且,你应该明白,域煞对龙渊来说,是一个巨大的威胁。我苦心经营多年,就是为了剿灭他们,却因为你横加阻拦,功亏一篑,我想要一个说法。”
“二殿下神通广大,纵然他们布局精妙,巧用金蝉脱壳之计,你不也一样清剿了他们的老巢吗?区区一个桑怡霄,对你又有什么威胁呢?”叶沉音微微一笑,神态怡然。
“那些根本不是他们的真正成员,域煞之势力庞大,远超四国中任何一国,有这么个不稳定的因素存在,我始终无法安心。叶世子,我请你看在老王爷的份上,协助我彻底除掉他们。”
“姜宁应该不知道你也是视人命如草芥的人吧?你在她面前,一贯温文尔雅,不愠不火,装得一副君子模样,暗地里却也是能为了一己私欲大肆杀戮,不问是非因由的人,这样的你,她能接受吗?且不说她与我还有婚约,就是没有,你们之间还是有天壤之别,不可能在一起的。”
东方湛明显一愣,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转了话题,而且这句话,似乎大有深意。他略微想了一下:“她接受与否,我不知道。我也从来没想过要在她面前掩藏什么,只是相处的日子太少,她还没看清楚我的本性。一辈子太长了,你我都无法预料未来会发生什么事,婚约算不得数。我喜欢她,但不会强求她像我喜欢她一样喜欢我,是我先动的心,理应是我爱她更多一点。”
“巧舌如簧,虚伪至极。”叶沉音冷笑一声,“姜宁她为了一群对她不利的人都能对我这个救命恩人恶语相向,她是个最看不得杀戮的人,这是她的原则,我不觉得她会为了你而妥协。东方湛,你最好清醒一点。”
“你我难道不是一样的人吗?”
“我不在乎。”
是我的人,我会紧紧攥在手里,就算天崩地裂,也绝对不会放手。
“喂!你们两个叽叽歪歪在说什么啊?在这么走下去,天黑也到不了义庄了!走快点!”姜宁坐在桥墩子上招手喊他们俩,他们才发现,姜宁手里已经拿了不少街边小吃,腰上还挂了只布做的玩偶小老虎。
叶沉音不再跟东方湛说话,加快了脚步,走到姜宁身边,问她:“你哪里来的银两买这些东西?”
“你的啊。”姜宁一边吃着烤肉串,一手指了指叶沉音身后,“反正你的手下会给我付的,不吃白不吃。诶,手好脏,你带手帕了吗?”
“没有,我堂堂七尺男儿,怎么会”叶沉音看着她伸着脏手就往他袖角擦,目瞪口呆,嫌弃地甩了甩袖子,躲开了她的“魔爪”。
“直男癌晚期吧?爱干净有什么不好”她本来就没想在他身上擦手,反手就拿着自己的袖子擦干净手,末了拍拍袖子,起身就走。
“用我的吧。”东方湛突然出现,拿出一方叠得整整齐齐的白色手帕,姜宁却摆摆手,道:“不用了,我已经擦干净了。我们快走吧,天都要黑了。”
三人正要走,姜宁又突然回头,把腰上的小老虎塞到叶沉音手里,扭扭捏捏十分不自然地说:“今天你请我吃饭,这个送给你吧。”
叶沉音捏着呆头呆脑的小老虎,哭笑不得,“你拿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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