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宁急了,拽着他的袖子喊:“叶沉音你不要乱说话!”
“你这不是也相信了吗?”叶沉音定定地看着她,眼神幽深,蕴藏着怒火。姜宁便不再说话,一种奇异的本能牵扯着她,告诉她亓樰舟是对的。
“哈哈哈哈哈哈”时惜音大笑起来,笑得那么癫狂,让人感到烦躁不安,“没想到还是功亏一篑我不应该这么着急的,我也没想到,你们之中还有一位用毒高手”
“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何要刺杀我们?”东方湛问。
“我?我就是时惜音啊,我就是一个不幸失去父亲的孤苦女子,我同你讲的故事,没有一点是编的,只是我及时发现你可能和我的杀父仇人是一伙的,才对你有所隐瞒。王公子,如果你真的还有良知的话,你剑尖所指便不应该是我,而是这群凶手!”她趴在地上,形容狼狈,指着姜宁、叶沉音和陈长臻声声泣血。
姜宁捏着裙角低头不语,脸上是愧疚不安的神情,东方湛只看了她一眼,便知道时惜音并没有撒谎。但这其中或许还有什么误会,他不想让姜宁背负这样的心理阴影。
“我是当朝二皇子东方湛,你有什么冤情,就在这里一五一十地说出来吧,或许你们之间有什么误会,”说过这话,他又特地加了一句,“我会不会为你主持公道,要看公道到底在哪一边。事实上,你所指控的人,对我来说,对龙渊来说,都是十分重要、不可或缺的人,我不一定会秉持公正之心。”
时惜音眼底充满了绝望,眼神在所有人的脸上转了一圈,把那个故事再讲了一遍,最后,她指着姜叶陈三人,斥问道:“难道草菅人命者不应该得到报应吗?”
东方湛没有回答她,只是沉默了半晌,又叫了陈长臻出来询问,陈长臻将当日之事和盘托出,并没有隐瞒,只在姜宁提议用相思子制敌之时另加了一句,“当时我们以为一线天下是野兽,便用了据说有剧毒的相思子,但后来我的弟弟误食了相思子,没有任何反应,这证明相思子其实无毒无害。”东方湛知道姜宁和沈逸之日常习惯斗嘴,沈逸之有时候会拿她不知道的东西骗她玩,这说不定是沈逸之骗她的。只是,姜宁看似调皮,实则十分善良,情况不明之时,她怎么会提出这么奇怪的建议呢?
姜宁踌躇着,不知道该说什么,但她看见梁成燕一脸震惊和不可置信的表情,以为她也误会她是个草菅人命的侩子手,便忍不住站出来说:“你知道他们得了会传染的不治之症背井离乡流落山林,认为他们很可怜,那你知不知道,他们私自占领崖下的采石场,将所有无意中走下去的黑风寨村人都杀了,这其中,就有独自抚养一双不满十岁的孩子的母亲,难道她们的命不是命?他们以病相挟,要我作为人质留在他们身边给他们治病,难道我们的命不是命?你的父亲是无辜的,可他伙同匪徒威胁我们的时候,并没有一点读书明理的样子。做过的事,我从来不会不承认,而且这件事的确是我没处理好,是我做错了。但我也想说,我想要好好活着的心情和他们是一样的,我未曾伤害他人,有人要伤害我,难道我不能反抗吗?如果你很重要的朋友的性命被别人攥在手里,你会那么镇定,毫不出错吗?”
“人都是我杀的,你认什么错?就算我不动手,他们也活不了多久,与其让他们把这样可怕的疾病带到人世,不如让他们就此永远闭嘴。”叶沉音语气冷淡,仿佛那只是不足轻重的插曲。
“殿下,下官有罪。一在处理黑风寨一事上存有私心,未能阻止冲突发生;二在为官之人,当为一方父母官,巡查期间发现疫病未能及时控制住;三在隐匿消息,未曾天下,告诫世人及时防疫。杀人之事,下官也有参与,请殿下降罪,但一线天下遇到的那些麻风病人,确实是用扩散病情威胁了我们,无奈之下,世子才下令剿杀的。”陈长臻干脆利落地跪在了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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