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大人,请等一下!”沈逸之提着药箱,刚踏出太医院大门准备回家,身后一个药官远远地叫住了他,沈逸之便等在原地,那人小跑几步,走到他面前深深一揖,表示歉意,随即用一种十万火急的口气跟他说:“大人,我是姜小姐的朋友,曾是西城的大夫,与姜小姐私交甚笃,她拜托我照顾孤儿院的孩子,说过万一孩子们有什么头疼脑热的,就让我去看看,前几天孤儿院有个叫思思的小姑娘得了厌食症,我正为她调养,这还没好呢,就被调进宫中。35您也知道,宫禁甚为严格,我想着这孩子的药方吃到今天也该换一换了,实在没办法,知道您与姜小姐关系甚好,只好冒昧前来,请您帮忙把这张药方送到孤儿院去。”
沈逸之的心思全在皇帝的病上,未曾关心过太医院的人事变动,纵使如此,他还是听副院判说过,因为宫中疑似出现疫情,二皇子调了不少民间大夫进宫,这人说的倒是事实,于是他放下戒备,仔细地看了看他递过来的方子。
“你这里这味药分量略多,思思还小,最好少用点,其他的没什么问题。既然你是受姜宁所托,那我就为你跑这一趟吧,药方我今晚就会送过去,放心吧。难为你还挂念着孩子们,多谢。”沈逸之将那份药方仔细折好,放进袖子里,对那药官拱了拱手。
“多谢大人!”药官再次深揖,站在原地目送沈逸之离去,脸上挂满了欣喜的笑容。
沈逸之许久不曾出宫,外间事一概不知,虽然姜宁被劫的事让他揪心不已,但他此时的任务是尽量拖住老皇帝的病情,不让他的病恶化,心力交瘁之际,确实需要好好放松一番。35但他在临安并无朋友,想来想去,只能到姜宁的孤儿院待一晚,正巧又有这事,倒也不耽误他的事。
走过安静的街道,见到那棵大槐树,整个人放松下来,不自觉地就换上了一副笑脸,薄暮冥冥,孤儿院门口的小灯笼照亮了门前的一方天地,让人觉得温馨喜乐。沈逸之放下手中的糕点礼品,腾出一只手来敲门。
“唔”突然后颈一阵剧痛,他失去了意识,倒在了门口,伸出去敲门的手重重地磕在了台阶上。
“你说什么?!沈逸之失踪了?”姜宁听到那个女人的话,一下子从椅子上跳起来。
庭中跪着一个黑衣女人,风尘仆仆,一身骑装未卸,连手里的剑都没来得及放下,从门外进来的那一刻,就“扑通”一声跪在了东方湛面前,用一种残酷冷静的声音说完事情经过,最后总结:“有人掳走了沈院判,来意和去向暂时都不明,乱雨无能,请殿下降罪。”
“你为何比消息先到?四弟和姜公子呢?”
“属下是连夜出发,日夜兼程赶过来的,他们应该还在途中。”乱雨的声音清脆动听,可惜人冷冰冰的,话一说出来就如同冰雹一般。
“沈逸之是在孤儿院不见的,这说明对方十分了解他,也了解我,”姜宁心里发毛,按理说孤儿院这么不起眼的地方,不应该引起敌人的注意才对,沈逸之许久不曾出宫,一出宫就回了孤儿院,又在孤儿院失踪,对方显然早就做出了十分周密的计划,而且,能在东方湛眼皮子底下掳走太医院院判并消失无踪,他们的力量之大可想而知,“唉,沈逸之真笨啊,他这神医谷谷主的位子人人觊觎,自己又是个毫无武功的弱鸡,出门也不知道带个保镖。35”
“我们的人已经十分小心了,但那天不知道出了什么问题,几个暗卫都被拖住了,沈院判走进小巷才一刻钟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我们把那附近搜了个底朝天,什么都没找到。”
“防得住一时,防不住一世,这不能怪你们。只是,那些人抓了沈逸之要做什么呢?这么明目张胆地在皇城底下行动,显然是事出紧急,不得已而为之。”姜宁抱着脑袋,头疼欲裂,现在各种各样的事情都找上门来了,梁成燕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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