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肯打,那就出气了,日后也没脸再揪着这件事指责她了。
“老二,你们两口子拌嘴了?”
房间外,蒋婆子隔得远远地问了一声。
“没呢娘,刚刚就是孩子吵,我训他呢。”
看着炕上睡熟的三个孩子,单峻河狠狠搓了把脸,在王春花忐忑的神色下,冷静地回答道。
“别训了,早点睡,明天还要起早呢。”
也不知道蒋婆子信没信,反正话是这么说的。
“诶,娘。”
单峻河喊了一声,然后一脚将抱着他的王春花踢开,拿起为数不多的银钱。
“以后这个家你也别管了,我自己挣得钱,自己藏。”
单峻河拖鞋上炕,将自己的枕头和被子放到炕床的另一边,用孩子划出了分割线。
“大河。”王春花面露哀色,这村子里,哪户人家不是女人管钱的。
“别不要脸了,我怕这钱再让你管着,将来我们闺女出嫁的时候,一个铜板的嫁妆都摸不着,我可不想将来闺女埋怨,问我她们的嫁妆呢,我只能告诉她们,你们的嫁妆,被你那没脑子的妈,送去养你姥爷全家了。”
单峻河盖上被子一趟,闭上眼睛,为了孩子,他没法休了这蠢婆娘,可至少这段时间,他得冷冷对方了,得让王春花看明白,她自个儿现在的处境。
“大河。”
王春花期期艾艾,面露委屈,可是看着丈夫冷漠的表情,也怕到时候将公婆引过来,只能憋屈地熄灯上炕。
没嫁妆怎么了,村里又有几个姑娘有嫁妆了,老三媳妇那纯属她爹娘脑子有坑,一个赔钱货要什么嫁妆。
王春花咬了咬唇,不过爆出了这样的事,短时间内她确实只能夹起尾巴做人了,不然要是让家里那个老虔婆知道,恐怕逼都得逼着大河休了她,被休弃的女人,又能有什么好下场呢。
这一夜,一家欢喜一家愁。
至于还有另一家,吕秀菊正抱着自己的小腹琢磨着,这大半年还没怀上她姑娘,是不是下次等她男人过来,得再加把劲了。
“福宝,二伯娘心里真是苦啊。”
一连三天,除了在公婆孩子面前,单峻河都没有主动开口和她说过话了,而且家里那银钱,也不知被对方藏到了哪里去,王春花偷偷摸摸翻遍了整间房间,都没找着。
她真的觉得自己的日子就跟被苦汁泡着一样,尤其是看着每天只要喂猪喂鸡的大嫂,和绣绣花,带带孩子的三弟妹,更是觉得自己太凄凉。
可是这个家里,哪一个都和她不亲,小儿子正是顽皮藏不住话的年纪,两个大点的闺女明显更亲那老虔婆,唯一王春花想到能倾诉的,也就福宝这个不怎么会说话的孩子了。
又来了!
单福宝忍住自己内心的洪荒之力,强忍着没翻一个大白眼给她,心里琢磨着,现在装睡还来不来得及。
也不知道这二伯娘到底是什么毛病,从她有记忆起就喜欢趁没人的时候跟她说自己的委屈,可偏偏对方骂的最多的还是她爹娘。
单福宝就不明白了,难道自己浑身都笼罩着圣母气息,让这个二伯娘觉得,即便对方骂的是她爹娘,她都会包容慈爱地理解她,然后在她日复一日的洗脑下,帮她一起对付自己的亲爹亲娘?
拜托,她还是个宝宝呢。
“啊啊——锅——锅——”
她知道这个时候她哥肯定在院子里玩耍,为了摆脱奇葩的二伯娘,单福宝决定委屈一下自己,勉强喊一声哥哥吧。
“妹妹,妹妹。”
单福德的耳朵果然很灵敏,一听到妹妹喊他了,当即就抛弃了更他一块玩耍的二房的堂弟,带着小木剑就冲了进来。
他也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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