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缺耳尖地听到这句,下意识地抖了抖身子,这个孟小姐的胆子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大了?还敢直呼主子的名讳!
“你唤我什么?”沈令安的眸子变得更幽深了,修长的手指抚上她诱人的唇,徐徐问道。
“沈令安。”孟竹又重复了一次,她伸手环上沈令安的脖颈,笑得一派天真,“令安,令安……”
沈令安突然将她抱了起来,疾步朝房间走去。
瑞青殿里都是他的心腹,所以他也没什么避讳,只是仍将孟竹的脸按在自己的胸前,不让人看到她此刻的模样。
不过,除了已有经验的沈缺之外,仍是有不少人被惊到了,沈令安一向不近女色,早些年先皇给沈令安赐过婚、也赏过美人,都被他推了,万没想到,今日他竟如此亲密地抱着一个女子,而且……一看就是□□焚身的模样。
所以,相府是不是马上就有女主人了?
一群人在心里默默地想着,各自不动声色交汇了下眼色,然后便怀揣着一颗激动的心继续去干活了。
孟竹觉得自己头晕目眩的,眼中明明灭灭的只有沈令安俊美的脸庞,她隐隐察觉到身子接触到柔软的被褥,他跟着覆了上来。
两人穿的衣服本就轻薄,仅这样身体相贴,孟竹已觉得烫人,她扭了扭身子,推开沈令安,有些不高兴地嘟了嘟嘴,说了声:“热。”
沈令安在她唇上亲了一口,伸手便要脱她的衣裳。
哪知孟竹却敏捷得很,一下便躲开了,她眨着一双水汪汪的眼睛,娇憨地看着沈令安,摇头道:“不能脱。”
“为何?”沈令安倒也不生气,只是觉得她这副模样颇为有趣,便耐着性子问道。
孟竹自己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是本能地觉得不该这样,双手也不自觉得捏住了衣襟。
沈令安挑了挑唇,伸手摩挲了会儿她的脸,低声徐徐诱之,“不是热吗?脱了便不热了。”
孟竹此刻若是清醒,只怕眼珠子都要瞪出来,堂堂一朝丞相,竟对她说出如此厚颜无耻的话,奈何孟竹现在一点都不清醒,所以轻易便被他诱导了,双手乖乖地松了衣领,一副任他为所欲为的小白兔模样。
沈令安唇角微微翘了翘,“真乖。”
可惜,他的手指刚触到她的衣襟,沈缺的声音就在外面响了起来,“主子,皇上来了!”
沈令安的手一顿,脸色不由泛了青,只咬牙说了一句:“拦住他。”
沈缺几乎能够想象自家主子此刻恨不能杀人的心情,连忙领命而去。
孟竹见沈令安迟迟没有动作,等得有些不耐烦,竟然自己伸手扯开了衣襟,眼看就要把衣服脱了,沈令安忙抓住她的手,一边平复自己的情绪,一边为她理好衣襟。
孟竹纳闷地看着沈令安,天真无邪地问道:“不脱了吗?”
“嗯。”沈令安应了一声,朝外面唤道:“来人,备醒酒汤。”
醒酒汤很快就送了进来,沈令安喂孟竹喝了一口,便被她皱着眉头躲开了,“好苦!”
“听话,喝完它。”沈令安端着碗,耐着性子道。
“不喝,不喝,阿竹不喝。”孟竹索性钻进被窝里,用被子蒙住了头。
“……”沈令安端着醒酒汤,第一次切身体会到什么叫“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就在这时,沈缺的声音已经高声传了进来,“皇上驾到!”
小皇帝转身不爽地瞪了眼沈缺,“这么喜欢叫,下次让沈相把你送进宫当太监!”
沈缺:“……”这差事没法干了!
小皇帝说完就急匆匆地闯进了沈令安的房间,只见沈令安慢条斯理地放下汤碗,朝小皇帝行了个礼,问道:“不知皇上大驾光临,有何贵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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