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离开夫君和亲生骨肉,那是不可能的,我不相信世上真有那般祸事。”
史氏说的真心实意,看着老宫主和肖山,“你们都是旧人,知根知底,不妨告诉你们埋在心底的实情。”
“您说您说。”还以为是难言的事,老宫主神情敛了下来,认真的听。
“我虽已经退出江湖,但身上的仙力不减半分,反而多有增益,我隐隐约约感觉到离那一道门槛,就差一点了,但也许相差很多。可我倒是不知道还能有何大祸,会应付不来。”
史氏说的认真,再是一拱手,“多谢宫主的美意,我心领了。”
老宫主傻愣在原地,确实是难言的缘由,但却是好的方面,他猛地一拍腿。
“离!离那道门槛就差一点?哎呀,大人你先等等,我去给您弄来珍藏的药草。”
他故弄玄虚的伸出两根手指头,再是意识到不对,收回去一根。
“那一株药上万年,年份长的要成精了,拿红绳绑着才没跑,反正也是要离开这了,省的路上有人打歪主意,倒不如直接给殿主大人您。”
史氏迟疑道,“如此贵重的药材,宫主不必让给我,机缘本就是随缘,刻意相求反倒不好,时辰真的不早了,虽然不舍,但天下无不散的宴席,先告辞了,有缘再见。”
“别别,这样,明日早晨我让小雾给您送过来,今夜就这般了。”老宫主道。
肖山有些不舍的送着史氏从后门出去。
他眼睛不太好,走的很艰辛,一边絮絮叨叨的道,“殿主大人,晚辈眼睛不太好,可晚辈还是想看看您的容颜,您若……一辈子都不会相见了。”
史氏淡淡的回应,“画像还看不够吗?有何好看的,左不过两个眼睛一个鼻子一个嘴,你该看看年轻的姑娘,你的年纪该成婚了。”
“好。”肖山难掩失望。
他走在杂草堆里,勉强站稳,他道,“此处该是外面了,那院子前面的事与人,大人您不用搭理,晚辈会处理好,包括明日性命的大关,晚辈也有对策。”
“好,多多保重。”史氏微微额首。
肖山又细心的叮嘱道:“明日您与太子殿下出行时,记得穿灰衣,路途间,您走过的第八座桥,过了以后,面前有两条路,万万不要往左手边那条路走。”
“好,多谢。”史氏点头,两条路皆可,那么就听肖山的,也不无不可。
史氏顺着墙边上走,身形极快,路过眼熟的店铺,又给人将衣服放了回去,再是丢了两个钱在地上,店铺的主人若是粗心,肯定以为是遗落在地上的。
正好作为租借的报酬。
史氏悄无声息的落地,没一会儿卷着冷风回到屋内。
她双手搓了搓,等了片刻,感觉身上回暖后,再是催动仙力,在全身微微发烫后,才是钻入被窝里。
小心的触碰夫君的脸,见他睡得深沉,心里微微一松,颇感满足。
心中一闪而过五年之预言,史氏有些不安,再次默念“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什么也不想的躺下来。
困意来的浓烈,她本就支撑不住要倒下了,这会儿被褥舒服,夫君在身边,一沾床便睡了过去。
第二日,太子起来时还是清晨,因着整理物件,加上古大夫的事,硬生生拖到了正午时分。
史氏醒来时,外面的阳光浓烈,她艰难的咽下一口口水,身边空荡荡,摸着冷热,人早就起来很久了。
她用生平最快的速度给自己穿上衣裙,整理好头发。
宛如一阵风划过,便穿的整整齐齐。
白衾推门进来时,她还寻思自己去拿了一样东西,路上也没和人说话,怎的娘娘已经梳妆打扮好了,这哪里来的奴婢,手脚这般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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