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据并未不动怒,显得好说话极了,纵然三十余岁,依稀可见其翩翩少年郎的风姿,“那么,请。”
听的老嬷嬷腿肚子连连打颤,心道三声幸好太子殿下从来都是个好脾性的。
老嬷嬷讪笑两声,小声的在嫡姑娘说话,“姑娘,将军尚且要和太子殿下恭恭敬敬,哪有像您这样,直接不给脸,传出去,姑娘您可不好说亲。”
嫡姑娘不配合的扭掉老嬷嬷的手,小声的道:“怕什么?有的是人要娶本姑娘,更何况,父亲说定了,无论本姑娘出何种丑事,必定要嫁。闹腾又有何妨?再说了,这太子殿下,不也是父亲眼中钉么?我做的有何不对?”
“姑娘,这可是太子殿下,忤逆是要杀头的呀!”老嬷嬷恨不得捶地,后悔今日出来。
史氏的耳朵微动,对她的忤逆倒是无所谓,反正左右无法动摇太子的根本,有些在意她议亲的人,这是说好了谁家的亲?
最好是家大业大,这样,昌邑王也会步入太子的后尘,无论怎么做,都要担心皇上的忌惮。
众目睽睽下,老嬷嬷还要说话,嫡姑娘不再看她一眼,没好气的说道:”知道了。”
她朝着太子俯身施礼,“是小女错了,望太子殿下恕罪。”
“无碍,下不为例。”太子好脾性的笑笑。
嫡姑娘一甩袖子,抬起脚就是离开。
这下老嬷嬷腿肚子连续颤的根本走不动路,“多谢太子殿下。”脚下盘花似的扭着走,后面跟着足足五十人,浩浩荡荡。
智鱼两手环抱着剑,望着他们的方向啧啧了两声,“真的假的?今日出来时,可没有半个侍女送过来。别不要是胡言乱语。”
白衾吸吸鼻子,“好端端,万岁赏赐殿下侍女作甚么?”
难不成是知晓娘娘不能再生育皇嗣?
不能够啊,太子殿下不是还有两个挂名的皇儿,两个挂名的妾室么?
难道是傅笑涯那个嘴碎的家伙,透露出来的?
“不知。”刘据叹息的回了两个字,眼神晦涩难明。
他面无表情的看看智鱼,再是瞅瞅史氏的神情,温声道,“二娘,药确实有用?”
史氏盈盈俯下身,眸子清亮,温顺的道,“回夫君的话,傅笑涯与夫君与妾身无冤无仇,相反,情谊还算不错,大约是不会欺骗妾身,若夫君不放心,妾身会将药给大夫再瞧瞧。”
“也哈,看过以后才可服用,若是真的,确实欠下好大一个恩情,但是用什么偿还恩情,还得好好斟酌。”
史氏不明傅笑涯惦记她的女儿,认为太子说的话很有道理,她两手抱着大肚子的酒壶,懵懵懂懂的额首,“是,夫君。”
“……至于两百个侍女。”刘据在原地思量了一会儿,两手背在身后,道:“是真是假,回去看看就知道了。”
”是,今日不早,殿下也劳累了,妾身陪同您一起回去歇息。”史氏眸色略深。
车轱辘声不断,两人紧紧挨着,不言一语。
刘据颇有些坐立不安,无缘无故的说赏赐两百个侍女,他也异常的纳闷,深怕二娘相信了。
他连连道,“这事我真不知晓是怎么个回事,许是那姑娘在说胡话,还有看她的样子,怕是要添油加醋说你与我的事,侍女的事,也是差不多旁人传话传的有差错,今后的日子怕是有的麻烦了。”
史氏呼出气来,认真道,“那些人还不是看殿下您好欺负,您如此谨慎示弱,妾身怕旁人都信以为真,唯独万岁不这么认为,最后吃亏的还是殿下您。”
这般说话,手背上一阵温热,不禁抬首,一下望进了太子的眉眼,里面是小小的自己的脸。
“不算示弱,我是想告诉父皇,天下是父皇的天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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