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运确实是一件很奇妙的东西,它让我们在这个世上再次相遇”安巴尔先生坐在宽背椅子里,口齿不清的说道。
她可以很清晰得听见雨落下的声音,法兰吉和异血兄弟姐妹们站在村头的坡地上,凝视着已经成为野兽们乐园的,曾经的家。
冷雨和夜色一同飘过,打湿了法兰吉的肩头,也打湿了这片荒芜地。
提尔走下坡地,他散开绑在发梢的兽皮筋,缕着枯白的头发,大滴大滴的露水顺着他的发梢滴落,他一边走一边嚼着牙齿,发着刺耳的声音,暗淡的乌云舔舐灰色的天空,随他并肩而行
坟墓已经和周围的土地化为一体,只有木头做的墓碑可以指明它们的位置,然而木牌也已经开始腐烂,在风吹雨打中飘摇欲坠。
“开始吧”安巴尔先生虚弱的挥了挥手:“把真相找出来”
“以生命为誓言,以鲜血为束缚”提尔念着誓词,他手中的匕首一一割开众人的手臂,鲜血顿时如注,争先恐后得落入刻着花纹的大银杯之中。
轮到了法兰吉,手臂刚一被提尔抓住,她便挣脱开来。
“怎么,你怕了?”提尔的眼白多于黑色的眼球,看得法兰吉一阵心慌,她到现在也不明白,哑女姐姐的丈夫竟然会是这样一个人。
“我自己来”法兰吉说完,夺过提尔的匕首,匕首如此锋利,刚一接触她的肌肤便迫不及待得咬上去。
手臂上的伤口很小,细细涓流的声音让法兰吉陶醉,她如痴如醉得沉谧其中,直到鲜血在银杯的上沿打着晃,一卷洁白的纱布缠紧她的手臂。
是热娜,她紧紧绑紧法兰吉的伤口,打了个结实的结。
“这会让你们的连接更加紧密,让仪式更加圆满,一人一口每个人都要如此”安巴尔在雨幕里说道。法兰吉与他对视一眼,手捧着鲜血银桶,轻轻抿了一小口,然后传给下一个人。
奥罕大喝了一口,鲜血粘在他粗密的胡子上,落在地上被雨水胡乱的冲散。
银杯最后传到热娜手中,她胖胖的脸惨白一片,眼睛飘忽不定:“这真的会有帮助吗,我怎么觉得有点恩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怎么,你怕了”提尔难听的嘶哑声再次传来,他作为安巴尔先生最优秀的弟子,时常也喜欢教训年轻的异血兄弟姐妹们,他的言语中没有感情,也毫不留情面。
“安巴尔先生,这真的有帮助吗,我感觉好冷啊”热娜抱着自己的身子,不安得看着卷在椅子里,已经被雨水打湿成一团的老人。
“喝下去,热娜”安巴尔的声音断断续续:“你不想为他们报仇吗”
“好吧”热娜擦了擦脸上不知是雨水还是眼泪的液体,将银杯中所剩不多的鲜血一饮而尽,她狠狠咳嗽了几声,随后摇摇晃晃的稳住了自己的身子。
“按照安巴尔老师的之前教过你们的去做”提尔大声驱赶着异血兄弟姐妹们。
他们迅速手拉着手围成一个圈,法兰吉左边是热娜,她能感受到对方手掌中的冰冷,右边则是一脸跃跃欲试的奥罕,他的体温热情似火炉。
“等一等”安巴尔先生突然站起来,他用以遮雨的油草衣抖索着掉在被雨水冲的七零八落的烂泥地里:“提尔你退下,让法兰吉主持仪式”
“为什么”提尔紧锁眉头,愤怒的看着他的老师:“她还不行”
“我说行就行”老人跺着拐杖,溅起一片泥水:“你给我退下”
提尔冷冷看着他的老师:“如果法兰吉没做好,他们可都得死,老头你可想清楚了”他死气沉沉的眼睛在异血兄弟姐妹们身上来回飘过。
“闭嘴”安巴尔先生抓起拐杖狠狠抽在提尔脸上:“不要给她压力,你给我滚远点”
法兰吉看着提尔的嘴角被打出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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