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床第一眼,巴西勒就看到大猪被困在营地中间的拴马住上,歪着脑袋呼呼大睡,口水流了一地。
“他这是怎么了”巴西勒扭头问道。
围在一起吃早饭的骑士们纷纷摇头,说他们起床就看到大猪被绑在这里呼呼大睡。只有一个睡眼朦胧的肥胖中年人,他是圣祷骑士团的随军挑夫,昨晚值夜时看到了事情的经过。
“鲁尼爵士昨晚闯进橘子姐的帐篷,我看到他满脸通红,头顶散着热气,嗷嗷叫着要找女人,后来帐篷里一顿噼里啪啦乱打,鲁尼爵士就被橘子姐拖了出来,绑到柱子上了”
这个好色的土匪,平常喜欢找妓女也就罢了,这次还把主意打到周围女孩们的身上,幸亏他首先找到的橘子,要是弱不禁风的莉莉可就真的惨了,给他个教训也是好的。巴西勒气不打一处来,走到拴马住边,狠狠踹了他两脚。
土匪骑士依旧鼾声如雷,连马匹们也嫌弃得躲得远远的,这时哈桑和红脸走过来,老兵痞大喊一声:“押大押了,买定离手啦”
大猪终于有了意识,立刻醒了过来,焦急得摆动身体:“等会等会,我还没下注呢”
巴西勒一边解绳子,一边问道:“你怎么回事,就管不住裤裆里的玩意吗”
大猪一脸阴郁:“你说啥呢,谁给我绑这的,站出来,老子一刀劈了他”
问了半天,才知道大猪已经把昨晚的事忘的一干二净,虽然没造成多大影响,但还是被哈桑好一顿嘲笑,巴西勒也没有多想,经过这么长时间的相处,他知道大猪虽然品行不堪,但心地不坏,甚至可以说是善良,对待朋友忠贞不二,远远比当初离开雷堡时,温纳对他下的结论要好得多。
营地的篝火彻夜未灭,浓稠的麦片粥早已经煮好,大猪被绑了一夜,手脚不灵便,巴西勒便为他端了一碗,看着他不怕烫得大口大口得喝下,巴西勒饶有兴致得打量着他。
大猪注意到巴西勒的目光,蠕动着喉咙:“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
巴西勒吹着麦片粥的热气:“我有些好奇,你这样一个人,要是没有自己的马刺,恐怕别人都会把你当成一个冒牌骑士吧,你从来不使用骑士的正统武器,剑啊长枪啊钉头锤什么额,反而使两把砍刀,甚至连套完整的盔甲都没有,你在当侍从的时候究竟经历了什么,是什么样的人册封你为骑士,要知道没有封地的骑士,只有一次册封他人为骑士的集会,怎么可能有人会把宝贵的机会让给你,难道说你花了很多钱!用钱买了这么个名额?”
大猪听了,脸上反而浮现少有的含蓄的微笑:“我可一分钱没花,要说我当上骑士,那可是很有意思的事,我的父亲年轻时是一个水手,在海上漂了半辈子用攒下的钱在香水城开了一家酒馆,然后娶了我的母亲。在我十八岁那年,酒馆来了一个落魄骑士,邋遢得不行,他来到我家的酒馆后喝的酩酊大醉,然后闯到后院把我姐姐给强奸了,我父亲气得不行,把他扔到地窖里扬言要宰了他,除非册封我为骑士,这是他唯一能付出的东西了。那酒鬼同意了,不过后来他也没走”
巴西勒不解:“为什么,他难道一直留下来了”
“是的”大猪捧腹大笑:“他娶了我的姐姐,留在了酒馆,如今他已经变成了一个大腹便便的糟老头子,我的外甥也就比你上一两岁。说起来我还挺感谢他的,要是没有他,我哪有机会走出家乡,到处行侠仗义呢”
喝完麦片粥,巴西勒依然被邀请到马车上,虽然他极力表示就算骑马自己也不会跑,况且自己本来就要途径三指城去自己在密林边缘的封地,但本副团长还是本着谨慎的态度,让他留在马车上。
三指地崎岖的地形在他们面前延展,无根的碎石地,矮矮的植被倔强得在这里生存,所有的地面都坑坑洼洼的,所以行走的很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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