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德和那个背着巨剑的高大男人谈了大约半个时,不外乎都是关于粮食和人员的情况,可以听出,他们对粮食和兵源有着巨大的渴望。
背着巨剑的男人离开后,巴西勒又等了大约半个时,当鼾声从里面传来后,他才垫着脚尖进去,尽量不让自己发出脚步声。
察觉无误后,巴西勒拍了拍特德的脸,后者此时正和衣侧躺在自己的床上,抱着手臂,睡的正香。
说实话,若不是墙上的那只弓,巴西勒保证自己认不出来他了。
仅仅几年过去,这个密林地的奴隶似乎变得成熟许多,他蓄了满下颚的胡子,脸上不见了曾经的稚嫩,时间让他变了个样。
时间也让巴西勒变了个样。
再次推动特德的身体,这个年轻的新生教会修士才迷迷糊糊得醒来,他使劲眨了眨眼,迷瞪了半天。
“你是谁,有什么事吗”他的声音透露着满腔的疲惫。
巴西勒把短剑藏在身后,附下身子:有些事,我有些疑惑,希望大人能为我解答”
“你是白天来的汤姆?”特德似乎适应了黑暗,看清了巴西勒的脸孔,他重重打了个哈欠:“出什么事了,是有人欺负你吗”
“没人欺负我,我好的很”巴西勒走到床头,观察着枕头附近,如果特德有贴身兵器,这里就是最佳的地方。
“我想问大人,前些天有一大群游荡者突袭了圣祷骑士团,是怎么回事”
“你问这个干什么,你赶紧回去睡觉吧”特德爬起来,慢慢往枕头下摸去。
这个动作被巴西勒看在眼里,他一脚挑掉塞满干叶子的枕头,把藏在下面的短匕攥到自己手里。
没有兵器,特德这才慌了神,他抱着毛毯贴着墙壁:“你到底想要什么”
“回答我的问题”巴西勒没有时间干耗了,再过一会儿天就要亮了,到时候有人注意到这里发生的事情就麻烦了,他手一挥,短匕贴着特德的头皮,把他的帽子钉在了墙上:“快说,我没时间跟你扯皮”
特德披头散发跌坐在床上,双手紧紧护在胸前:“好好,我说,前些天有传来消息,圣祷骑士团的副团长会从那里路过,我是不主张出兵的,但隔壁山上的蓝眼睛修士不同意,他带走了我这里几个和圣祷会骑士有血海深仇的人,又联合了几个寨子,发兵拦截那个副团长,就这么回事”他越说声音越,接着瞪大了眼睛:“你是圣祷会的骑士!”
“这你就别管了,我想知道,那天你们有没有抢到一个姑娘,她大概十四岁,个子不高,皮肤很白,有一头柔软的棕色卷发”
特德眼珠转着:“我不知道,我只负责寨子里的生产工作”
他在撒谎并且漏洞百出,巴西勒一眼就看得出来,他短剑架在特德咽喉处:“既然你什么都不知道,那就可以死了,我这就送你上路”
特德梗着脖子,口中发出呜咽的声音,就像幼畜临死前发出的声音,可以看出他并不想向巴西勒屈服,但是死亡临近,任何幻想中的无畏都是虚假的,随着剑尖慢慢戳进皮肤,血滴渗出,他的身心彻底被打垮:“我说我说,马厩的老马夫当天跟着去了,他可能知道些什么,我这就带你去”
“你老实呆着吧”巴西勒抬起胳膊,一手掌劈在特德锁骨上半寸的地方,后者身子一软,滑落在地。
这一掌劈得既准又狠,没个大半天绝对醒不来,不过以防万一,巴西勒还是用一条草绳把他捆了个结实,又把一块破布塞进他的嘴里。
门外依然静悄悄的,巴西勒撅起舌头,打了轻哨,哈桑就从一处低坡钻出迎了上来:“问的咋样”
“不咋样,还得找个人”巴西勒把黑犀角弓,扔给哈桑:“诺,你拿着用吧,这弓保养的挺好,弦还很有弹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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