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我昏迷了十年”巴西勒不确定的问道。
部族祭祀点点头,用不可思议的口吻说道:“结合你的说法,你应该是在爆炸的一瞬间,随着破碎的山体被甩到这里的,这可太神奇了”
巴西勒心下一沉,顾不得考虑自己为什么没被摔死,为什么没被饿死,为什么没被冻死为什么没被热死这种无关紧要的问题,他所知的一切都经历了十年时光的蹉跎,而自己却浑然不知。
他猛地想起自己在密林地那个的家,那里没有几个仆人,房子也不大,领地也很贫瘠,但那是自己的家,自己仅有的容身之所,不管他走的多远,都知道还有一个可以回到的地方,有一个女孩在那里等着他,到了此刻,他才知道最挂念的是谁。
部族祭祀还在那里滔滔不绝的讲着,说明天要带着巴西勒去找临近部族的比较年长的祭祀,查看巴西勒身上有什么神奇的地方,毕竟睡了十年竟然还活蹦乱跳,容貌也没有变化,这是他掌握的知识所无法理解的。
是的,巴西勒此时还是一副二十岁的容貌,没有任何改变。
但是他早已听不进部族祭祀的话,猛地站起来:“我要回家”
“你不要冲动”祭祀安抚他:“自从雪疆峰爆炸以来,我们的氏族搬离了遥远的平原,一路向北,才找到这个容身之所,这里离雪疆峰很远,离帝国最北的领地白马城和密林地更是天涯海角,千里迢迢”他的记性很好,还依稀记得巴西勒是从密林地来的。
“不行,我马上就走”巴西勒已经有些歇斯底里,一连串的真相让他有些崩溃:“我要回家,我要看看我的孩子”
当年的新婚之夜后,在与莉莉告别时,莉莉断言那一夜里,巴西勒的种子撒在她的体内已经开花结朵,如果真的是如此,他的孩子已经快十岁了。
他粗暴的从草根手里抢回处女剑,塞在胸口的皮带里,明光甲非常神奇,把他习惯在胸口绑着的皮带也幻化了出来,巴西勒拥肩膀撞开房门,看了一眼太阳和月亮的位置,朝南面的方向走去。
脑海里的情景不亚于当年雪疆峰的爆炸,巴西勒从未感觉如此绝望过,十年的时光一闪而过,他感到自己被所有人抛弃了,他的思绪太乱,没注意脚下的土坡,整个人直直摔了下去,他失魂落魄的爬起来,继续往前走,却被祭祀猛然的抓住了肩膀:“你不能就这么走,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只知道往南走,遇到冰沟怕不是也会掉进去,明天,就明天,我找个经验丰富的老向导陪你走,你看行吗”
巴西勒行尸走肉般点点头,下一刻的世界在他面前天旋地转了起来,他早已心力交瘁,立刻昏了过去。
他已经睡了三年,却感觉更加的疲惫,这一觉足足睡了两天,而且如此远的路程确实不是说走就能走的,祭祀找来一个老向导,准备物资又花费了几天的时间,老向导当年也是从平原迁徙过来的,熟知当初来的路,有他陪着巴西勒,会节省很多的时间。
男孩草根叫嚷着要跟巴西勒一起出去冒险,说不定被找到传说中的熔岩花,看来祭祀的话他根本没听进去,他被自己的父亲狠狠抽了一顿屁股,便带着泪花送巴西勒最后一程。
草根像一条尾巴,亦步亦趋的跟着巴西勒身后,在走出最后一棵树的范围后,巴西勒看到几只体格硕大的雪橇犬已经在林外等候,老向导正在饮着取暖的烈酒,他的孩子们和妻子正在与他告别。
巴西勒过头,使劲搓了搓草根的头:“我教你的剑法,你会用了吗”
“会了,会了”草根忙不迟迭的点点:“但是我老爹说,我们雪民不适合用剑,不管是打猎还是砍人,还是斧子比较适合”
草根的父亲说的倒也没错,剑这种武器,对付披铁甲的战士或者骑士们才有妙用,因为他们身上的护甲齐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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