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自己包养的女孩离开的时候,博尔登也想跟着她逃出去,这间屋子他住了许多年,从未感到像现在这样的胆战心惊。
巴西勒背对着他,看着屋子里的装饰品,墙上有一副已经稍微褪了色的油画,上面画着一个身材挺拔,英姿勃发的年轻骑士。
“这个是你吧”巴西勒说道,油画里的骑士模样正是博尔登十年前的样子,非常年轻英俊。
“是啊,是啊”博尔登嘎吱着喉咙,吐出这么一句,赶紧倒出一倍冰凉的葡萄酒,企图压抑住自己紧张的情绪。
自己的老朋友失踪了十年之久,如今重现人间,这没什么不可理解,但他的容貌丝毫未变,还是那么年轻,这对于他就有些惊悚了。
博尔登抿了抿嘴唇:“这十年你都去哪里了,当初有不少人想打听你的下落,整个帝国内都翻遍了”
巴西勒转过身:“这就是个说起来很复杂的故事了,我一直待旷天雪地里”他把裘皮大衣摊放在桌子上,露出里面的骨头:“我有个请求,帮我找到他的家人”
“这人是谁”博尔登远远望过来,他对靠近巴西勒还有些发自内心的抵触。
“卡勒维爵士,前任的御前首相”
“听说过,但不是很了解,听说他许多年前就失踪了”博尔登讪讪的说道,随即脸色一沉:“难道他也一直在旷天雪地里?”
“算是吧”巴西勒点点头,多余的话也不想多头颅,大祭司的身份和旷天雪地的经历对于博尔登来说,可能一时无法接受。
“卡勒维首相的儿子在白马公爵的麾下担任军官,直接送给他就好,但你要我如何跟他说明”
“我亲自送给他吧,有些事,还是当面说清楚的好”
这时一阵轻轻的敲门声扣起,博尔登手下的士兵的声音传来:“大人,公猫男爵的礼物送过来了”
博尔登不耐烦的吼着:“让他滚,明天再来,我今天有事,谁也不见”
他恢复了自己的本来面目,从前彬彬有礼谨慎乖张的博尔登已经不见了,十年来几乎于流放的生活不仅把他变成了一个大胖子,还让他跋扈了许多。
士兵的脚步声悄悄褪去,他又变成了那个高贵的骑士:“你那个老婆”
巴西勒叹了一口气:“我知道,诺奇都跟我说了,她成了皇后,手握生杀大权,不可一世,而且在贵族们的名声很不好”
“贵族?贵族们算个屁,世界早已经变了个也样,他们还顽固的像保持从前的样子,早晚要被碾的一干二净”博尔登咬了一口冻梨子:“诺奇那子知道个屁,你老婆现在是帝国内最伟大的法师,凭借着她手中神器的光魔法,可以治愈许多疾病,万邦城的百姓爱戴她都来不及”
这倒让巴西勒有些惊讶,他记得在三指地的时候,她被符铭碎片唤醒了体内的能力,当手中聚焦光芒后,很轻松的就治好了哈桑受伤的陈年老伤。
“那么你呢,你这些年过的还好吗”巴西勒问道。
博尔登楞了一下,苦笑一声:“好,我再好不过了,每天大鱼大肉,还有美味的葡萄酒喝,晚上还有漂亮的姑娘暖床,我几乎几个月就换一个姑娘,谁能有我逍遥自在!”他说着说着眼眶酒红了,一张胖脸变得通红:“可我的家人都死了,我的家人跟着杰诺姆搞叛变,被新生教会和正统教会联合消灭了,我的兄弟也死了,如今洛赫家就剩我一个人了”
当初巴西勒能和玛丽相遇,也是因为身为大主教之一的杰诺姆对疯牧师的策略不满,他潜逃会三指地,牵起了又一次的叛乱,然而没能等到新生教会的支援,却被两个教会联手剿灭,参加杰诺姆队伍的底层贵族们,因为一而再再而三的叛乱,被当场斩首,博尔登的洛赫家族就是其中一个。
这已经是三四年前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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