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的月亮很大,雾河倒影着白光,岸上杂草丛生,树影婆娑,万物都陷入了沉睡。
在这一片寂静中,一阵疾驰的马蹄声掠过,三匹高头大马载着背上的骑士打破了这一片安宁。
本忽然感到自己的大腿根有一种疼痛的感觉,这意外让他惊讶。
他三岁第一次骑马,八岁成为侍从,十六岁正式成为一名教会骑士,可以说他的一生就是在马背上度过的,大腿内测早就摸出了一片厚实的茧子,硬的就像皮革一样。
他带着满腹的疑惑,伸手摸了摸裤子,触及是满手冰凉的鲜血。
“图克,我”本感觉自己又变成了那个瘫痪在床上的老人,需要别人照顾,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已经失禁了。
小骑士回过头,劲风把他的长发吹的凌乱,他张了张嘴,却没发出声音。
“你想说什么,孩子”本疑惑的张了张嘴,却忽然什么都听不到了,风声,水浪声,杂草摇动的摩擦声,还有蚊虫的鸣叫,都消逝不见,他看到至高神对他关上了一扇窗户。
再次睁开眼的时候,一股带有略微腥臭的药粉味充斥了本的鼻腔,他看到一只麻布做的小玩偶正在他的头上摇晃,环顾四周,发现这是栋精致的小木屋,阳光顺着棚顶的透风口穿过,照在他躺着的小床上,床边的地面铺着一簇干草垫子,上面摆着自己的盔甲。
他艰难的撑起身体,看到自己仅穿着洁白的丝绸内上衣,裤子已经被褪掉,大腿的内侧敷上了红色的药水,一股又麻又痒的感觉直接而迅速的涌了上来。
床尾处夏德正趴在那里,他伺候了本一整夜,天放亮时终于坚持不住睡了过去,本挪动身体惊醒了他,他猛地抬起头,因为劳累而泛红的眼睛亮了起来:“大人,您终于醒了,太好了”
“我,咱们这是在哪”虽然还有些虚弱,但本已经感觉到自己已经慢慢恢复了体力。
夏德扶着他靠在床头,用一只小枕头垫住他的腰:“昨天您昏倒后,我和图克商量了一下,让他回城报信,我背着您来到了这个小村子,幸好村子里还有个小教堂,教堂的教士给您检查了一番,说您没有什么大碍,就是太过于劳累而且很长时间没有吃东西,才昏倒的”
他说完从屋子角落的小桌子上碰过一只木碗,里面装的是黑褐色的液体:“大人,教士嘱咐我,等您醒来后,就赶紧喝了它,立马生龙活虎”
听到教士这两个字,本把担忧放进了肚子里,一口将药液喝了个干净,苦涩的味道直冲天灵感,他赶紧抿住嘴唇,这才没把药水吐了出去。
俗话说良药苦口,本很快就感到有了活力,在夏德的搀扶下走出了木屋,看到一个矮个子的中年教士正举着一根大草叉往地上甩干草,自己和夏德的坐骑正狼吞虎咽的进食。
教士回过头,一把将草叉甩飞,三步两步蹦到本面前,鞠了一个夸张的躬:“副团长大人,您醒了,愿您安好,有照顾不周的地方请您见谅”
“谢谢你,兄弟,你的照顾无微不至,请接收我的祝福”本把手掌放置在教士的剃光的头顶,他的这个举动让教士激动不已,毕竟不是哪个乡村教士都能得到骑士团副团长的祝福。
在本昏迷的期间,教士已经安排了几个村子里的壮小伙守在他们和图克分离的地方,只要等到骑士团的援兵到达,就可以到村子里汇合。
这期间,本接受了几个村中老人的觐见,他们听说村中来了贵客,纷纷邀请本去他们的家里做客,喝一喝他们酿的陈年麦酒。
但是本满腹心事,皇帝新死,还不知道下手的是何方神圣,前一天还风调雨顺的帝国即将风雨飘摇,他委婉的拒绝了村中老人们的邀请,转身回了小教堂里。
就在他有些等得不耐烦的时候,响彻天际的马蹄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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