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要在外面聊到什么时候?到底能不能谈拢”阿尔德勃有些不耐烦了,他的脚底蹭着理石,嘎吱作响。
现在的情景落在巴西勒眼里感到有些奇怪,整个堡垒的大厅变得阴郁无比,只有吊台中的烛火在摇曳,就连窗户都被窗帘遮掩的严严实实,就像
就像一口巨大的棺材。
当手指在椅子的扶手上敲击了三百次后,他终于忍不住的呼喊:“这里还有人吗”
四下一片寂静,回答他的只有一片沉默,以及一阵刺破空气的呼啸声。
巴西勒猛然把身体一偏,当他回过头,看到椅子的皮质靠背上已经插入一尾弩箭,漆黑的箭簇不住地摇晃,发出一阵拨动空气的声音。
受到袭击的不止他一个,一只弩箭同时也朝着阿尔德勃射去,而他的反应更快,听力也更加优秀,几乎在弩箭射出的同时就闪转腾挪躲开了攻击,顺便把茶几上的蜡烛撞翻了。
“怎么回事”阿尔德勃破口大骂起来,顺便把烛台捡起来,当做仅有的武器,他的宝剑‘银血’和巴西勒的双贵妇一样,在上岛时就被收走了,现在差不多处于空手状态。
“别说话,离开你的位置”巴西勒赶紧说道,下一刻更多的弩箭朝阿尔德勃和自己的位置射来,他原地打了个滚,直接滚到了一张方木桌下。
而阿尔德勃则是抬起小茶几,权当做盾牌,将弩箭全部挡下。
妈的,被耍了,这是巴西勒的头一个想法,现在希力克被骗出了堡垒,可能已经凶多吉少了。
从弩箭射来的方向,可以明显看到是从对面方向的二楼而来,而这间堡垒的空间太大而且造型奇特,有许多他们注意不到的地方可以隐藏人。
与此同时,一阵脚步声从头顶的位置响起,那是二楼的一个斜角阳台,袭击者的位置就处在那里。
巴西勒看到阿尔德勃蹲在对面的角落里,手中的茶几像是一只大刺猬,上面刺满了弩箭,而且正发出闷声,弩箭的攻击正不绝于耳,阿尔德勃虽然尽力保护自己,但还是有一只弩箭透过缝隙射进了他的肩膀,疼的他低着嗓子哼了一声。
冷汗爬满了巴西勒的全身,他的双手慢慢扶着方木桌的桌腿,忽然摸到了几个坚硬而圆润的东西,似乎是几个干巴巴的苹果。
他来不及多想,随手将苹果抛向一盏吊台,吊台中的火焰在摇晃中倾泻而下,将阴影中敌人的身影照射出来。
那是四五个身材矮小的男人,手中端着弩不停往阿尔德勃的位置攻击,吊台中的火苗让他们有些惊慌,也阻挡了他们的视线,巴西勒随即又扔出两只苹果,他预感到可以击中对方,便大声喊道:“快逃”
阿尔德勃下意识的将整个茶几抛向二楼的方向,忍受着肩膀上的剧痛朝巴西勒的位置的翻滚去,那里处于袭击者的正下方,暂时是安全的,但也仅仅是暂时的。
巴西勒同时不断的扔出苹果,奈何他的准头太差只打灭了三盏吊台,仍有一盏吊台在发光,只不过屋内现在已经阴暗了许多。
仅仅一个呼吸的功夫,阿尔德勃就窜到了巴西勒身边,他的鼻头已经渗出了汗,肩膀处的伤口中往外冒着鲜血,可以听见他磨牙的声音,这是为了减缓疼痛。
这时一阵钢铁出鞘的摩擦声传来,对方在视线不佳的情况下,从两端的楼梯走下,准备开始近距离攻击。
巴西勒拽了拽阿尔德勃的衣角,扭了扭头,阿尔德勃会意,两个人顺着墙角慢慢走进吊灯照不到的阴影里。
这些海盗到底是什么意思,巴西勒百思不得其解,如果想杀死巴西勒和阿尔德勃,大可以一拥而上,冲进来乱刀将他们砍死,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猫捉老鼠似得玩游戏。
巴西勒掂量着手中的烛台,那是刚刚阿尔德勃交给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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