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倒霉,怎么下起雨了,要不要把仪式换到帐篷里举行”克罗姆学士喊道,他张大了嘴,瓢泼大雨立刻就钻进了他的喉咙里。
为了彰显威仪,巴西勒穿上了全套的盔甲,精致的翻毛绒皮手套沾满了雨水,他抹了一把脸:“雷堡里面的人怎么说”
“他们是投降者,不用考虑他们的意见,你快决定吧,这雨太大了”克罗姆学士已经有点站不稳了,不光是他,就连在后面擎旗的几位骑士都有些身形晃荡,雨水打湿了旗帜,旗杆顿时变得非常重。
擎着黄金雄鹰旗帜的活本该属于小斯,但是他被露丝用了个小小的美人计就调走了,巴西勒亲自赏了他二十鞭子,把他的屁股抽烂了,此刻正躺在帐篷里养伤。
雷堡常年阴云多余,任何时候下雨都是司空见惯的,乡下耕地的农夫们有时耕着耕着,就要躲到草棚里等待天气晴朗,巴西勒小时候在外放马时,也时常牵着马在里面躲雨,老杰克会和那些老头子聊天,而巴西勒就蹲在地上,捏着泥巴玩。
“不,就在这里吧,雷堡的决定,一定会有雷雨相伴和见证”巴西勒下定注意,于是所有人都不再多言。
出城投降的队伍转瞬即至,走在最前头的是双胞胎兄弟,他们骑在高头大马上,脸上解释一片阴郁,特别是哥哥德尔拉,至始至终没有看巴西勒一眼,就仿佛他不存在一样,他们在红色地毯前跳下马,狂暴的余地将泥水溅到裤腿上。
而且,最主要的是,他们的身上都没佩剑。
直到现在,巴西勒才知道真正的守城指挥官是金娜女男爵,她那天敢把全程的士兵抛下,单独出来见巴西勒,可见这个女人的胆子到底有多大。
在接受投降之前,巴西勒就在猜想,女男爵今天会是什么样的打扮,她会穿上自己的盔甲,一副战士的模样,还是换上家族常服,意味不再动刀兵。
但当女男爵出现在巴西勒的面前的时候,他才发现自己想的大错特错,女男爵换上了一身纯黑色的罩帽斗篷,斗篷的后面用白线绣着一只巨大的圣日神架,看起来如此圣洁。
“这是什么意思,谁能告诉我”巴西勒把求助的目光投向露丝。
“我不知道”露丝摇摇头,他虽然劝说了雷堡投降,但之后的事情她就不太清楚了,此时一向尊贵的她也拒绝了女仆递上了雨伞,迎着暴雨站在泥地里。
最终还是雷堡的雷纳德神父解释道:“金娜姐妹在一个小时前,已经抛却世俗的羁绊,她将余生奉献给至高神,吾主可怜”
巴西勒越听越生气,事后这事不一定会传成什么样呢,别人只会说是因为巴西勒的小心眼,是他把女男爵送进了修女院。
投降仪式接着举行,女男爵跪在泥地里,双手将自己的佩剑奉上,那是一柄宽大的手半剑,由珍贵的精钢打造,是由女男爵的父亲传承下来的。
“我,金娜·塔沃尔,在此正式向巴西勒·阿斯卡尼伯爵投降,希望伯爵大人能够善待雷堡所有军民”
“金娜男爵,我巴西勒·阿斯卡尼,皇室军队的南方领指挥官,在此正式接受你的投降”说完他将手指搭在女男爵的剑鞘上,然后一动不动。
这时随军的画家们纷纷出列,他们寻找好合适的角度,开始在画纸上记载下这一时刻,他们和记录官们也是在场唯一一群打着伞的人。
记录官们同时记录下这一时刻,投降仪式的记录将和画作一起,被送到伯纳德公爵的案头,将封存作为巴西勒的军功,甚至以后还会记录在帝国的历史书中。
大约几分钟后,画家们就完成了简短的素描,克罗姆轻轻点了点头:“可以了”
巴西勒将金娜的佩剑收下,这是他第一件正式的战利品。
这时人群中,德尔拉突然重重的哼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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