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柄漂亮的小匕首像是拥有魔力瞬间吸引了女孩的目光,她拿起匕首,轻轻得抚摸刀柄上的花纹和通体漆黑的刀身。
黄昏时分,一个瘦弱的老者来到小木屋里。“你终于醒了”他对女孩微笑:“你已经昏迷了一个多月了,你的情况一开始很不好,随时都会死掉,幸好你顽强得活了下来”
“谢谢您”女孩低声应答着:“我怎么会来到这里,我为什么会受伤”
“这也是我想问你的”老者拾起一块在温水中浸湿的麻巾,为她擦脸:“孩子,你是从哪来的,为何会流落至此”
女孩想着,痛苦却突如其来,她的脑袋忽然仿佛要裂开,剧烈的疼痛席卷了她的全身,她喘息着倒回床榻上,牙齿打颤,额头渗出大片大片的汗滴。
哑女咿咿呀呀得叫起来,她紧紧抱着女孩,眼泪急的倾泻而出。痛苦来的快,去得也快,像退潮的海水一样,瞬间消失无踪。
“我想不起来”女孩很虚弱,她感觉只要试图回想过去,就有一堵摸不见的墙壁在阻隔着她:“我没有头绪”
“村里的几个孩子在海边发现的你,你当时和一个死人几乎没有任何区别,孩子们回家把大人喊来,他们决定将你入土为安,墓园的坑都挖好了,你吐出一口水又活了过来,可把他们吓坏了,还以为死人复生了”老者告诉女孩
哑女抱着她,重重点点头,咿呀咿呀得比划着,手臂和手指上下飞舞。
“这些日子是朵哈一直在照顾你,你最开始发烧,浑身烫的吓人,后脑也有破了一个大洞”老者双目炯炯:“就连秃鹫都守在门外呢,秃鹫这种东西能闻得到死亡的滋味,所有人认为你撑不过三日,而你仅靠着流食的滋养却活了下来,你真是个奇迹”
老者坐在她的床边,拾起床头那柄小匕首:“孩子们在海边发现你时,你手里一直攥着这个东西,你仔细瞧瞧,能想起什么吗”
“我不知道”女孩捂着脑袋,汗水打湿了她的枕头:“我头好疼啊”
“好好,别想了,这东西我帮你保管起来”老者握着她的手,长吁短叹道。
修养了大概一个月,女孩就能下床走动了,村里的木匠用枯木为女孩做了一副拐杖,哑女每天陪伴着女孩,最开始她仅能在门口坐着晒太阳。她坐在门口的石凳上,哑女会为她准备一些麦粒,村里的鸡鸭会聚集在女孩的脚下吃食,叽叽喳喳的声音显得热闹非凡,确实让她的心情愉快不少。
通过比比划划,女孩知道哑女有一个丈夫,村里养不活那么多人,她的丈夫就和许多男人一起外出赚钱,他们这次出门已经半年多了,应该就快回来了。哑女有一个不足周岁的女儿,哑女出门放羊时,她就会抱着这个粉嫩的小生命,女婴有时饿了,会扒开她的衣服,趴在她的胸口上,吸允并不存在的。
直到有一天,女孩觉得自己已经康复了,她背着女婴,去村外寻找哑女,山坡上的草碧绿光洁,像铺在地面的一条绿色的毛毯,那些雪白的羊群正趴在地上悠闲地吃草,天空中的柔光溢彩打在羊毛上,像是一只大手抚摸着他们,哑女就站在羊群里,她怀抱一只羊羔,往背上的草框里拾粪。
女孩爬上山坡,耳闻远处羊群咩咩叫声,几只山羊看到她,也并不惊慌,缓缓向她走来,低头蹭她的腿,更多的羊则是闷头吃草,另有互相依偎。女孩不知道为何,心下忽然觉得从未如此平静,她的脸上第一次露出了微笑。
“你怎么来了,觉的家里闷吗”哑女比划着手势,问道。一段时间的相处,女孩已经可以认许多手势了,她们经常胡乱比划着交流,有时比划不清,哑女就会懊恼着拍自己的腿,脸涨得通红。
她点点头,牵着哑女的手,她们在山坡下坐下来,哑女从她背后接过自己的女儿,女婴睡的极熟,长长的睫毛颤抖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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