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小骄从未看到如此骇人的穆梓硕,他的情绪以及他的伤痛如同一条黑色的锁链,紧紧地扼住了她的喉。
她不自觉地瘫软在病床前,无意识地撕扯着几乎窒息喉咙,惶惶地向穆梓硕伸出了颤抖的手。
“瑶瑶”看到唐小骄的一刹那,穆梓硕的暴戾犹如退潮的海水,刹那间清光万里。他极为虚弱地冲压制着他的黑衣人说了声放手,而后把唐小骄扯到胸前,刚刚说了句对不起,便昏死在了她的怀抱里。
唐小骄不知道上天给她和穆梓硕的是一种怎样的缘分,穆梓硕昏死过去的刹那间,被悲凉与惊吓笼罩着的她也不醒人事。
迷迷糊糊中,唐小骄感觉耳边很乱,不仅有易均尚的声音还有孟铎和高翔的声音。他们仿似在商量着什么事,声音压得很低,气氛有些诡异。
之后,唐小骄还听到孟铎带着愧疚的声音:“弟妹怎么样?”
“急火攻心的后遗症,给她注射过安定,估计能睡会儿”回话的易均尚的,他的声音很是疲惫,带着满满的无奈。“大哥,再找不到线索,我会被这两位折腾疯的”
“相信姚君良,老三不会没有把握地把他派出去”
唐小骄渐渐地清醒过来,心思却在孟铎的话上一个劲地转悠。
难怪没有看到姚君良,原来,他被穆梓硕派了出去。
这之后,唐小骄的耳边又清静了。
凭感觉,易均尚一直在守着她,就在唐小骄想睁开眼睛问问穆梓硕怎么样了时,闭着的房门再一次响了。
“多多,你怎么也过来了?”易均尚的声音有气无力,仿似得了一场大病。
“你以为我愿意守着那位?”许多多声音清冷地回了句,慢慢踱到唐小骄面前,黯然叹了一口气,“这位怎么样?”
“还能睡会”
“好好的一个娇小姐”许多多骤然收声,颇似无奈地道:“老易,按您的吩咐,已经给她注射了清脑针,接下来该怎么办?”
“呵,她不是愿意找虐愿意演吗?那就让她演个够!”易均尚嗤地笑了,冷冷地对许多多说道:“老三的罪不能白遭,把老三的近况告诉她,说得越严重越好,只要她肯继续演,就得让她长长记性。她的手术我亲自上,不给她留点教训,我他妈就不姓易!”
易均尚除了嘴滑点,很少暴粗口。他和许多多的话,唐小骄听着费劲,却理不出头绪,又不好睁开眼睛就此打听,毕竟,偷听人家说话不是体面的事。
许多多刚刚走出病房门,阿坤又急匆匆地走了进来。“二哥,莫小姐来了,被我们的人拦在外面,这会还在闹腾呢。”
“唉,这都遭了什么孽”易均尚无奈地叹了口气,“夫人的朋友一个也不能得罪,想法把她带出去,夫人醒了再让她进来。”
“该想的法子都想了,她就是不走”
也不知道易均尚说了句什么,之后,阿坤便出去了。
自从遇到穆梓硕,就连莫小菲也跟着唐小骄受憋屈。
如果没有那些不愉快的事,唐小骄真想说动莫小菲接受穆梓硕曾经允诺过的那百分之十的股份,顺顺利利地和章聪走到一起。
闹到这步田地,莫说小菲和穆梓硕犯冲,唐小骄与那厮更是八字不合。
唐小骄心烦意乱地躺在病床上,既担心没回病房的穆梓硕,也担心找不到自己的莫小菲。
约莫过了半个小时,许多多再次回来了,她神秘兮兮地唤了声老易,居然兴冲冲地道:“你可以端诸葛亮的饭碗了,那位不仅演得煽情,还假摔到伤口绷裂,搞得老三都要神经错乱了,你是没见过那场面,哈哈老易,我不能只让你做恶人,你动胳膊我动腿,咱俩看谁动作麻利!”
那位是谁?做恶人又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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