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段天涯将自己的思绪拉回来时,但见常叔和林一娘是同时目不转睛的盯着他打量。在段家,常叔是段武生的第一把手,段天涯并不是十分相信他的为人。虽然他是和常叔的儿子阿光形影不离,阿光简直就是段天涯的影子,随处不离左右。他们住在一间卧室中,虽然说是卧室,不过是在段家别墅中最偏僻的一个角落。不至于是杂草丛生,但是其屋子的简陋,跟在外的民房是相差不大。
在段天涯的理念中,他在段家,本就是一个多余的人,至于住什么样的房子,他是不在乎的。俗话说的好,金窝银窝还不如自己的狗窝。
“你们两个到底是谁先说呢?”被他们俩人目光瞧了半天,段天涯终究是忍不住了话。
“我要说的,正是一娘要跟你说的。所以,还是一娘来说好了。”常叔悠悠的扯动了唇角,目光撇向了林一娘。
“天涯,我要让你明白,其实,我刻意隐瞒了此事,真的是有不得已的苦衷。不过,若不是你姥爷重病入院,或许,我这一辈子,永远把秘密带进棺材中去。你能原谅我的自私吗?”林一娘说完,她的眼角,有了几许的担忧神色。
有些事情,她是无法意料得到,唯有是顺着自己的感觉,心意走下去。至于究竟是对,或是错误的,她是旁阻不了。
“放心吧!二妈!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其实,你在顾虑的那一个人,我已近是猜测到了。也许,就是那个人威胁你的吧?以他的手段,他的实力,他的财大气粗,没有什么可以做不到的。我想,即使他想要天上的星星月亮,他都会千方百计的想方设法把它给弄下来的。”
段天涯面色依旧是如常,然则,在他的内心深处,实在是窝火得很。段武生的专横,他在商场上的霸气,永远是那么的盛气凌人,段天涯最是清楚不过。这些年来度天涯一直是密切的关注这段武生的一举一动。即使段武生在外面有多少个情人蜜,段天涯依然是能了若指掌。当然这一切,也有这阿光的大半功劳。
阿光是个人精,别看他的身体是长得弱弱的,跟个面条杆子似的,仿佛只要一阵风就能把他给吹倒去。或许,正是应验了那一句话,有其父必有其子。所以阿光是遗传了常叔的精明,利落,圆滑,处世为人是玩转得漂亮。
常叔的面色是微微一变,一直以来在段家,根本是没有人去注意段天涯的存在。在段家族的眼中,段天涯就是如一粒沙子的卑贱,人人是随意将他践踏得体无完肤。段天涯一般在大众之下,他多半是沉默的低着头,如同是一只乌龟,将头颅缩下。可是这一次,常叔才是现,原来,他是错了,而且是错得相当的离谱。
段天涯绝非是像他表面看起来那么的一无是处,懦弱,任人宰割的段家私生子。他将自己隐藏起来,为的就是最好的保护自己。之前,他为何是想不到这一点呢?还是自己已经上了年纪的缘故?老眼昏花了?常叔不由得为自己的想法是吓了一跳。
得到了段天涯的肯定,林一娘是暗自松了一口气,接着,她是缓慢的说道:“天涯,二妈知道你怨恨老爷,但是,他毕竟是你的亲生父亲,二妈也是知道,这些年来,你一直在反复的练习着那一套诡秘的拳法。看你施展的身手,其招式,应该是不逊于你们段家绝学的‘半伤拳法’,更或者是居上为多。”
林一娘停顿了一下,她的视线是撇向了常叔,随而又是转向了段天涯:“二妈真的是不愿意看到你父子有横刀相向的那一天。其实,老爷之所以阻止你的外公和姥姥相见,或许,他亦是有不得已的苦衷吧!”
“哈哈!这是我有史以来听到最好笑的一句话了!他有苦衷?在这东阳市,他风光无限,出门必是前呼后拥的享受着帝王般的生活,他能有什么苦衷?”段天涯的冷笑声,是如此的撕心裂肺,又是如此的凄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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