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决绝之人,想必心中对那南宫齐婴也未必有几分真情!还有那容云鹤,当初与自己两情相悦c郎才女貌,羡煞族中多少姊妹,可是翻脸无情c挥剑斩情丝c利落而阴狠,将自己送到这蛮夷之地,他可曾念及当初丝毫的情义?至于那容家玉儿,虽未曾谋面,可近来数月关于她的丰功伟绩,卓清儿也从女人们的闲话里听了不少,能让临湘那尊神动了凡心的,恐怕也绝非简单的女子。
如今,容家玉儿中了祁连雪,而国师恰巧也在此时中了祁连雪,世上果真有如此巧合之事?若是旁人,或许真信了这巧合,可是巴蜀卓氏清儿,这世上为数不多的知道国师那把琴里秘密的人断然不会相信这是巧合。既然不是巧合,那便是有意为之,一个素昧蒙面的容家玉儿,如何值得他这般费尽心思?
卓清儿这厢千丝万缕缕不尽,本来在帐外候着的阿栾胥却已经掀帘进来,那架势便是:国师要休息了,王妃还是请离开吧!
“求国师救我夫君!”卓清儿这才醒悟过来自己此行的目的,也顾不得什么王妃之尊了,“噗通”一声便跪在了须卜默身前。
须卜默看也未曾看她一眼,只广袖微抬,摆了摆手示意她退下。
卓清儿虽不情愿,但是阿栾胥面无表情地做了一个“请”的动作道:“王妃请回吧,左谷蠡王的事,大单于自有定夺!”
卓清儿再望了一眼八风不动的须卜默,又看了一眼如铁面阎罗般的阿栾胥,目光一冷,骤然起身,脚步不停地朝帐外走去,披风擦过地面带起的劲风让人不觉感到飒飒凉意。
待送走了卓清儿,阿栾胥返回大帐时,须卜默仍然是先前的姿势半躺于塌,不过,目光却是看着琴案上那把七弦素琴。
在阿栾胥的记忆里,自打自己跟随随国师开始,这把素琴便在了。据说当年国师身无分文流浪之时,一直随身背着这把琴,从未离身,便是性命忧患之时,也未曾弃之。虽不知有何缘故,阿栾胥却知晓此琴定是对国师来说比性命还珍贵之物。
不曾想到,那个汉朝送给大阏氏的婢女c如今的左谷蠡王妃竟然知道这无有任何修饰的素琴底藏有木芙蓉花纹,如果方才自己没有听错,卓清儿是说这花蕊中间有“宝鹤”二字。宝鹤?是人名?还是地名?亦或是一样物件?
“南边可有消息传来?”须卜默的声音低沉而悠远,带着明显的疲惫。
“不曾!”阿栾胥猛然回神,恭敬地立于须卜默身前回话:“不过,慕容明楼先是去了苍梧城,后又去了南越王宫。”
“你如何看?”须卜默靠着软靠,双目微闭,情绪莫辨。
“苍梧秦王阴邪不定c喜怒无常,近十年来与世隔绝,几乎未曾出过苍梧城,慕容明楼一路南下,直奔苍梧城。关键是苍梧秦王并未将他拒之门外,可见这其间的缘故和牵扯定不简单阿栾胥斗胆揣测莫不是与故人有关,而且绝非一般故人。而南越王宫值得慕容明楼亲自跑一趟的原因,想来定与长安城中那位质子殿下有关!慕容家蛰伏多年c伺机而动,莫非是在良禽择木?”想到此处,阿栾胥顿觉后背一阵凉意!如今这天下,看似平静,实则暗潮汹涌,汉朝与世家c匈奴与汉朝,还有八方诸侯王c七大隐世世家,西蜀之地c东蒙之巅,牵一发而动全身。一旦七大隐世世家开始择主,风云再起之日恐不久远!
“长安风疾,王庭又何尝不是?”须卜默轻叹一口,须臾再问:“鹿闾可有消息?”
“不曾!不过午后有飞羽鸣镝传至王庭,当是汉朝那边有消息传来。只是,至今未见大单于遣人来议此事,想来或许是属下想多了!”阿栾胥小心斟酌着措辞回话。
“大单于顾虑颇多,但此事却急需速速决断!”须卜默沉吟片刻,突然道:“阿栾胥,你即刻动身前往汉境一趟,你一人前往,可有把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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