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婉有多久没有见过安木和这样的表情,她已经记不清了,她记忆里留存的,仅有在小学二年级时安木和插班到她所在的班级后,那名男孩惊喜地叫着她的名字,可她却冷冷移开视线,再也没对他摆过一次好脸色的自己。
因为她的任性,男孩病危险些离世,杨婉呆愣地站在抢救室外,看着男孩凶神恶煞的父亲一巴掌扇倒了自己的母亲。
“害了我的妻子,现在还想来害我的儿子吗?”
所有的真相一股脑涌进小女孩的耳朵,她这才知道为什么那个男孩没有妈妈,为什么那个男孩只能待在无聊的房间里,六年都没有踏出医院半步。
母亲跪在地上,近乎疯狂地向男人道歉,杨婉吓傻了,小小的她还不能接受那样庞大的信息量,她只能傻傻地看着男孩的父亲,听着那个男人从牙根里狠狠咬出的几个字。
“离我儿子远点。”
从那之后,她再没有去找过安木和,即使看到男孩窝在床上无助地哭泣,她也再没进过那个房间。
直到二年级时,命运一般的重逢。
“你打什么架啊?!”杨婉扶起安木和,哭笑不得:“还有,蠢货,你别露出那么自豪的表情啊!”
“我感觉到我,活着。”安木和看了看自己颤抖的右手,脸上的神情仿佛更加明媚了,他转头面向杨婉,开心地眯起了眼睛。
他,笑了。
天地间的雨声仿佛一瞬间被静了音,杨婉惊讶地看着少年,心底里叫嚣的感情一时间天翻地覆,无法控制。
然而,只愣了片刻,杨婉就中气十足地骂了一声笨蛋,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重新把被安木和挣脱的衣服再次蒙到了他的头顶。
“憋,看不见路。”安木和委屈的声音闷闷地从衣服里传来。
“忍着!我带着你!”依旧是洪亮如钟的嗓音,杨婉拉起安木和的手,快速向宾馆走去。
混蛋,怎么可能让你看到我这快要滴血一样的脸。
十分钟后,宾馆房间内,浴室里刷刷的水声非但没让杨婉平静下来,反而让她更加暴躁。
“我看还是叫一下医生比较好,万一出事,万一出事”她像只热锅上的蚂蚁来回踱步,担心安木和的情绪自然占了一大半,可是此时更让她如此如坐针毡的,却是她和安木和独处一室这件事!
“死姓安的去哪里了到底!”她泄愤般地锤了一拳安若川的枕头,咒骂道。
浴室的水声停止了,突然安静的房间让杨婉瞬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她看向浴室的方向,不自觉的吞了口口水。
门被打开,安木和走了出来。
少年穿着一套简单的黑白格睡衣,脖子上搭着一条白色毛巾,水沿着未擦干的发尖留下,划过他高挺的鼻梁,消失在被蒸汽熏得红红的脸颊。
“你,进去。”看着发呆的杨婉,安木和指了指身后的浴室。
“我?”脸红心跳地更厉害了,杨婉夸张地摆了摆手,十万个抗拒。
“感冒。”安木和微微蹙起了眉头,他走到自己的行李箱身边,从里面掏出一件t恤递给杨婉,白色t恤的前方,是一只可爱的小乌龟图案。
杨婉一下子就泄了气,她接过安木和的衣服,乖乖地走进了浴室,她没有发现,身后的少年嘴角再次勾起了一抹明媚的笑。
温热的水流打在少女的身体上,温暖了她被雨水冲得冷冰冰的身体,却也让她的心一分钟更比一分钟燥热。她在干什么?她在安木和的房间洗澡!按照电视剧接下来的发展,她和他
不对,不应该是这样进展的,他还是个孩子,他还是个孩子!
被自己突然出现的龌龊想象所刺激,杨婉捂住了脸,恨不得拿着花洒戳死自己。一会儿出去后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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