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的数学竞赛,杨婉自然是带着怒气去的,好巧不巧,那几个作恶的男生和她跟安木和恰巧分到了同一个考场,她本想着好好先吓唬他们一顿解解气再说,却意外地发现那几个男生脸上却也都挂了彩,看起来非常难受的模样。
“你在打架方面难道也是天才?”走到座位前,杨婉偷偷问安木和。
“我知道打哪里会让他们最痛。”
“可你那只手伤的那么惨烈,你到底用了多大的力气?”
“手是踩的。”
“”听到安木和毫无波澜的语气,杨婉又怒了:“他们该不会怂到用不让你考试来撒气吧?”
“我有左手。”安木和淡定地走到座位,淡定地拿出笔,淡定地在老师下发的草稿纸上淡定地用左手淡定地写下了自己的名字和考号。
那几个男生却不淡定了,他们哪里能想到这人是个左右手通用的神人。
考试铃声打响,一时间教室里充盈的只有下笔的沙沙声。
同一时间的北城城郊私立医院里,修远正百无聊赖地倚在床上玩掌机游戏。修杰被修母强迫着补习功课之后,只有晚上才能得到自由的时间,这倒是让修远的白天也跟着难熬了起来。他不能下床,能说上话的也只有修母c刘姨和那个凶巴巴的护士长,真是好人也快憋出病来。所以在第n次看到那个诡异的女人在门口鬼鬼祟祟走动时,他也顾不上那人是不是个神经病,直接非常大方地喊女人进屋了。
女人听到修远的声音,有些忸怩,却还是在一番修远看来莫名其妙的纠结后走了进去。
“这两天,您一直在我病房门前走动。”
女人愣了一下,她自以为非常小心的行动居然一直被看在修远眼中。
“上次听了您的遭遇,我也挺同情您的。”少年笑了笑:“所以如果可以让您稍微开心的话,我可以陪您说说话。”
听了修远的话,女人的表情一时间又有些控制不住,她捂住嘴沉默了半晌,才颤抖着握住了少年的右手。
“谢谢。”
“不用客气,希望可以帮到您。”
“真是好孩子。”女人感激地扯了扯嘴角,抬起的右手想摸摸少年的脸,在空中迟疑了一下却又放下:“你是哪一年出生的?”
“92年9月。”
“是你,没错。”
“嗯?”修远奇怪地歪过头,他记得第一次见面那次,这个女人好像也嘀咕过什么是你一类的字眼。
“没什么。”女人慌乱地摆摆手,继续说道:“只是想到了我们家的那个孩子,有点惋惜。对了,我姓万。”
“万阿姨您好,我叫修远。”
女人慈爱地看着笑容阳光的少年,和他的对话像上帝施舍的恩惠,每一句每一字,她都格外珍惜。
两人就这样慢慢地聊开了,算是为了帮这位万阿姨洗净心底的阴霾,修远卖力地和她分享了好多自己小时候的趣事,而女人看她的眼神,在如水的温柔中隐藏了漫天的惊涛骇浪。
修母不知何时静静地站在病房门口看到了这一幕,手里提着的早餐跌落,小米粥洒了一地。
从修远醒来之后,他从未对修母这样笑过,那样刻意的疏离感使修母变得更加敏感,她盯着女人那张与修远有着六分相似的侧脸,不祥的预感瞬间涌上脑海。
这个女人是来抢她的儿子的。
她大步走进病房,在修远诧异的目光中拉起了仍沉浸在和修远对话中的女人。
“你是谁?”她冷冷地问。
“妈,这位阿姨”
“我没有问你。”
修母打断修远的话,她冰冷的气场让原本就十分紧张的女人变得更加慌乱。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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