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小艾自顾自坐下来,握紧藏在衣袖里的小刀,驱赶脑子里的醉意,酒壮怂人胆:“你要问我有什么不满,我没什么不满,唯一的不满就是不满这桩婚事。我想你休了我。”
休?
这才刚刚过门,就要休?
叶戈抿了抿唇,抬起眼,看着脸色傲慢的女人,不屑冷笑了一声:“田小艾,我知道你。跟情人王富贵逃跑不成,迫不得已c走投无路的情况下,就答应嫁给我,拿了聘礼,就想走人,天底下哪儿有这么好的事情?你当我是傻子啊?”
又是聘礼?
这古代人怎么都掉进钱眼去了呢?
“聘礼是田家父子拿的,跟我可没有一点关系!”
田小艾无辜眨眨眼,过了一会儿,觉得自己这个回答太不负责任,又补充道:
“如果,你想娶的是拿聘礼的人,你去娶田大壮和田元宝吧,还买一送一,白赚了个儿子呢!”
娶田元宝?
他可没有龙阳的癖好!
“我不在乎聘礼是谁拿的,总之,你田小艾是我叶戈的女人,我可不想被戴绿帽,你最好给我收敛一点,别让我看见你跟那个王富贵还纠缠不清。”
王富贵?
又是王富贵?
她压根就不认识王富贵。
田小艾听着叶戈坚决的语气,识相闭上嘴,走到门后弄了弄,外边已经锁起来,完全打不开。
打消了逃跑的念头,她回头看了一眼,避开叶戈幽深探究的目光,把屋子里的两张长板凳,凑到一起当床,打算在这里凑合一晚。
她可不认为,跟一个不爱自己的血气方刚的男人睡在一起,不会出事儿。
男的可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
叶戈见冷淡的田小艾,主动请缨,不和他同床。
他也懒得劝解,两人刚刚碰上面儿,什么都不知道不了解,就脱光衣服躺在一块儿,想想就没兴致,更别说争取三年抱两。
他能不废就不错了,又不是打桩机!
一想到下半生,要跟这么个女人过日子,隐忍了几天的火气和烦闷的情绪直接往胸口涌去。
真是应了句话。
借酒消愁,愁更愁!
他烦躁解开衣服,双手枕在脑后,看着屋子里红彤彤的,两对蜡烛烧个没完,他睡觉的时候不喜欢有光,也不喜欢有人在旁边。
现在好了,两样都占了。
不过,那个女人倒也识相,自己远离了床。
田小艾躺在板凳上,眼睛一动不动盯着跳动的火焰,眼皮慢慢往下垂,一阵风吹来,蜡烛闪
了一下,烛光照进眼睛,她又倏地睁开眼睛,睡意全无,而且,四周蚊子翁嗡嗡地响。
最后,田小艾实在是受不了了,直接爬起来,把据说点到天亮就能长长久久的蜡烛给吹灭了。
房子陷入黑暗,周围安静的出奇,静到可以听见人的呼吸声。
她从来没有想过,跟一个男人待在同一个屋檐底下,你猜忌我,我观察你,要是看对眼了,就抱在一起滚床单,亲亲我我长长久久。
以前,自以为没了男人也可以过得很精彩,但一碰到麻烦,孤独无助的时候,就会产生这样的臆想。
可是现在,她的心平静的跟湖水一样。
田小艾摸着原路,躺回小床上,满意地勾起唇角,舒舒服服的睡了过去。
她这个人没有什么突出的优点,就是适应环境的能力特别强。
杨海棠听着儿子阴阳怪气儿的语调,无奈看向新进门的儿媳妇,有些生气,但还是选择冷静下来,听听这个儿媳妇怎么解释。
田小艾神情顿了顿,手摸了下额前的头发,转而露出个羞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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