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旁边的侍从道,“这小奴胆敢出手抓伤殿下的手,胆大包天,这侍女还想闯进来伤害殿下!”
说着,桃倾目光落到赵奕手上血淋淋的抓痕上,她问阿七,“阿七,他说的可是真的?”
阿七眼睛红红地摇头,“是他先羞辱我的,说我是野小子!还说我脑子有病!我根本就没病,他凭什么这么说我?!”
桃倾一瞬间冷了脸色,看向逸王的眼神锋利无比,“逸王殿下,想必您还不清楚,阿七乃是我沈家的三公子,并不是什么小奴,更加不是什么野小子,至于他的头脑,虽说算不得聪颖,但是相信比起殿下来也差不到哪儿去,难不成是殿下觉得自己的脑子也有病不成?!”
赵奕冷眼逼视她,“羞辱本朝皇子,可是死罪!”
桃倾毫不畏惧地对上他的眼,“逸王殿下没事找事,找些无妄之灾来陷害阿七,难道皇室便该是如此行径吗?!”
四目相对,瞬间火光四射,几乎要将人杀死在对方的眼神中,赵奕道,“他根本不是什么沈家的三公子,你如此说便是欺瞒本殿下颌诸位娘娘,同样是大罪!”
桃倾冷笑一声,“沈家的家务事难道殿下还会比我更清楚不成?阿七时不时沈家三公子还不劳殿下操心,若是殿下实在不信,大可以立刻派人去宰相府或者沈府请我夫君或是沈老夫人过来作证,若是他们都说不是,那么今日便是桃倾冒犯了殿下,但倘若是,殿下必须要为今日的行径道歉!”
她说得笃定非常,赵奕一时也有些怀疑是不是自己弄错了,难道沈老夫人当真已经收了阿七为义子?但是,“无论如何他伤我是真,难道你打算包庇他不成?”
桃倾攸地笑了,“殿下这是怕了?不敢问了?”
赵奕眉目一冷,“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桃倾轻笑一瞬,“殿下方才说错了,不是阿七伤你在先,而是殿下出言侮辱中伤在前,阿七这属于正当防卫,更何况,阿七是怎么到了这里,然后伤了殿下的,想必殿下最是清楚不过,这件事情要是真的追究起来,只怕没那么容易收场,殿下确定要这么做吗?”
方才来的路上她就已经想过了,既然不是赵馨雅做的,但是她阻拦自己是真,如今阿七又无端出现在赵奕手上,那只有一个解释,这件事是赵奕和赵馨雅联合起来算计好的,赵馨雅吸引她的注意力,逸王的人便趁此机会带走阿七,阿七根本不知道是谁带走的他就遇上了赵奕,然后后面的事情不用多说也都明白了!
赵奕也没想到桃倾会这么快想到这个层面上来,一时有些怒了,“若是我执意要治他的罪呢?!”
桃倾勾了勾唇,“那我也不怕和殿下鱼死网破,总归,我们之间的账还不止如此,早晚都是要算清楚的!”
赵奕蹙了蹙眉,觉得她话说得有些怪异,但是一时又不知道她的意思,只道,“这件事本殿下可以不再追究,但是再有下次本殿决不轻饶!”
知道他是要给自己找个台阶下,桃倾也懒得过多计较,总归来日方长,早晚惜羽的仇和阿七今日受到的侮辱,她都会一一讨回来!
“你没事吧?”唐玉莲上前扶起阿七,有些担忧地看着他脸上的伤。
阿七沉闷地摇了摇头不愿意说话,唐玉莲看向司玉的方向,赵奕摆了摆手,那些人才放开司玉。
桃倾道,“今日这一出我知道殿下是因何缘故,但是我希望殿下与其把心思花在这上面,不如早日想到对策,早晚陈楚落是不会再嫁给你了,如今宸妃给晋王定下了白霜,其中深意想必殿下不会不明白,殿下还是多花些心思在自己的婚事上为好。”
说完,她头也不回地带着几人离开了。
赵奕垂在身侧的手指节泛白,一旁的侍从道,“殿下,切莫中了她的挑拨离间之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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