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定定地望着他,灵巧的睫毛在空气中轻轻地忽闪了几下,然后小心翼翼地指着自己的鼻尖儿说:“向啸天,我是河晓虞,你是不是把我跟其他女人搞混啦?”
向羽眉宇间的戾气渐浓,眸色愈发的冷清,河晓虞,你这个大傻瓜,我七年多不见你,都能立即将你从人堆里找出来,并清晰地记得你说得每一句话,我会把你跟其他女人搞混?这简直是全宇宙最好笑的笑话。
可想到这里,向羽又忽然想起她曾经信誓旦旦地对他说:如果到时候你还未娶,而我还未嫁,你来娶我,我就嫁你她还拉着他的手说:我们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一言为定。
河晓虞,一言为定的结果,就是你把我忘得彻彻底底c干干净净,这让他愈发的愤怒c狂躁。
“我还没有愚蠢到把你跟其他的女人搞混的那种程度,自己愚蠢就够了,不要以为每个人都跟你一样愚蠢。”他粗暴冷硬地说。
她愣愣地看着他,他今天怎么了,怎么好像吃了炸药一样。
他忽然转过身背对着她,然后从裤兜里摸出香烟和打火机,他用指尖抽出一支香烟,并用打火机点燃,沉声说:“你在这干什么?”
“等车——”她垂着视线说。
“之前呢?之前干什么去了?”
“工作——”
他突然转过身,一把拽出嘴里的香烟,粗暴地说:“现在都几点了,你还工作?你究竟是卖给蓝妮了?还是个没有脑子的傻瓜?”他的怒火腾地一下子又窜了上来,一副要拿刀劈了她的样子。
她被他突如其来的吼声吓得浑身一哆嗦,瞳孔本能地收缩,傻瓜,他竟然骂她是傻瓜。
她惊恐地望着他,一股酸涩的感觉瞬间涌入心脏,随着心脏的收缩瞬间抵达身体的每个角落,她觉得委屈,格外地委屈,她因为见到他而高兴得心尖儿上都开了花,可是他却一直对她冷言冷语。
她真的那么傻吗?真的那么招人烦吗?
心难受得要死,紧跟着眼睛里就生出一层朦胧的水雾,于是她眼睛一红,泪汪汪地撇了他一眼,什么话也没有说,然后转身就走。
可他突然上前一步,并一把扯过她的胳膊,也不知是他用力过猛,还是她本来就快饿晕倒了,总之她的身子轻飘飘的,整个人竟软绵绵地倒了下去,他立刻伸出双臂,一把抱住了她。
“怎么了?怎么了?”他紧紧地环着她的身子,漆黑的眼睛里毫不掩饰地担忧着。
她吸了吸鼻子,不让眼泪掉下来,可是长长的睫毛上还是粘上了晶莹的泪滴,她推开他,用软绵绵的语气,说出极硬气的话:“你管不着——”
“到底怎么了?怎么一碰就倒了?”他急迫地说。
她看起来很苍白,完全没有上次见面时的红润,而且神情也很憔悴,周身上下都显得很疲惫,而他刚刚只是稍一用力,她就像片树叶般被风刮落,他担心了,并立刻伸手去摸她的额头,因为他见过她生病,样子就和现在差不多,可是她的额头冰凉凉的,并没有发烧。
她赶紧后退了一步,他的手立刻离开了她的额头,于是他的脸色愈加难看,粗声说了三个字:“去医院。”他抓起她的手腕就往路边走,准备打车。
她用力向后挣扎着,喊道:“不用去医院,我只是站得太久有点儿累,休息一会儿就好了。”
他立刻转身瞪着她,她看起来的确很疲倦,连声音也像一只生病的小猫儿,完全没有以前那么有活力,他的体内忽然疯狂地窜起一股冲动,特别想把她抱在怀里,他克制地握紧了拳头,低声说:“到底怎么了?为什么站那么久?”
她低着头,肩膀松松垮垮地耷拉着,轻声说:“向啸天,我好累,我想坐一会儿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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