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又过了一个礼拜。
通往格雷姆小镇的公路上,云铮开着他那辆半新不旧的福特皮卡不疾不徐地行驶着。
今天是个不错的日子,秋高气爽,天高云淡,由于已是深秋,所以两边的林子呈现秋日特有的景色,枫树,悬铃木,乌桕,檫树以及各种叫不出名字的杂树,呈现黄的,红的,绿的各种颜色,像是一个画家在大地上抹了油画一般五彩缤纷的色彩。
车窗是打开着的,行驶中,风就呼呼地灌进车来,像风刮过麦田一样,将云铮的头发吹的向后倒去,此时他脸上流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一只手扶着方向盘,另一只手就伸出窗外张开五指,于是,迅疾的风就呼啸着穿过他的掌心,使他能清晰地感受到,风的力量和风的温柔。
“吉姆老爹说刀做好了,不知道和梦里的是不是一样?”
原来,云铮接到了吉姆老爹打给他的电话,说是刀已经做好了,让他找时间过去取,所以,他大清早起来就去菜园子挑了好多新鲜蔬菜,又装了一大篮子,大上午的就驱车赶去格雷姆小镇。
这一周的时间他把冬天需要准备的取暖木柴全都准备好了,全部被他劈成一块块长短统一的木块,架在院子的空地上晾晒,不仅如此,他还意外地猎到一直麋鹿,在家里忙活了几天时间,宰杀,剥皮,腌制,挂起风干,打算做成腊肉,方便以后可以慢慢烹饪享用,他在森林里的生活过得简单而又充实。
“不过,有点奇怪的是,吉姆老爹在电话里的语气好像很颓气的样子,发生什么事了吗?不管了,反正一会就到他那了,还能有什么事呢。”
格雷姆小镇。
吉姆老爹正在自己的工作室认真地打磨一把匕首的锋刃,他带着一副快要掉下鼻子的老花镜,神情非常专注,他的手上皱纹遍布充满岁月的沧桑感,他其实应该带一副手套的,可是带着手套就难免会影响他对刀具的细微触感,所以他宁愿空手也不愿意戴副手套保护自己的双手,所以,他的双手就像一个掏煤工人的手一样,不仅伤痕累累,还乌漆墨黑。
他忽然听到屋外似乎有人在叫他,他停下手边的工作关掉打磨机,拿起桌上的一块破布擦了擦匕首。
“吉姆老爹!”
这次他听得很真切,外面确实有人在叫他,好像是云铮这小子,于是他将手里的匕首放在桌子上,摘下老花镜走到门口往外看去。
“云,这里。”
吉姆老爹在工作室门口探出半个身子,露出他花白的脑袋,向云铮招了招手。
云铮刚刚把蔬菜放在老爹的屋子门口,敲了半天没人开门,估计老太太不在家,所以把菜篮子搁在门口,回到空地正朝工作室走去,边走就边喊开了,此时,刚好看到吉姆老爹那颗花白的脑袋,立刻满脸堆笑,跑了过去。
“嗨,吉姆老爹,见到你真高兴!”
老爹点点头,“嗯,进来吧,”转身进了屋子。
“咦?怎么吉姆老爹今天看起来怪怪的,热情不高啊,发生什么事了吗?我的那把刀搞砸了吗?不应该啊?”
他不禁暗自狐疑,心里有些纳闷,可是却怎么也琢磨不出什么,只好把一肚子疑问装在肚子里,走进吉姆老爹的工作室。
吉姆老爹回头瞅了一眼云铮,指了指墙上挂的一个帆布袋,“喏,你的刀,自己打开来看看,”
他顺着老爹的手指往墙上看去,一个军绿色长条形的帆布袋挂在墙上,外表看起来没有刀的形状,倒像是装着摄影三脚架的背袋,他走上前去把帆布袋从墙上取下来,入手微微有些发沉。
他把帆布袋放在工作台上,拉开侧边的拉链,从里面拿出来的是连着刀鞘的刀,老爹的手艺很细致,刀鞘做的都很精致,棕色小牛皮缠绕包裹的外表,看起来似乎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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